原來鄧家最小的孩子是個閨女,已經因為低鈉去世了。
下人端上些糕點和橘子,王卉卻有點不知味。
一杯茶的時間,便響起了小廝的驚呼聲。
“夫人,二少爺說話了!”
王卉起身和張石進走進了房間中,一開始還在勉強嚥著鹽水的鄧二少爺,已經坐起了半個身子,正小口小口的抿著鹽水。
“娘,喝了這個好像好多了。”
鄧夫人眼裡噙著淚水,一邊顫抖著手端碗。
身旁的小廝交頭接耳的看著王卉,眼裡無一不是驚訝。
“真是神了。”
鄧夫人也聽得到下人的耳語,只是這一次看向王卉的眼裡,再無任何的不屑和鄙夷。
而是自持的敬重,和隱藏在端莊之下的愧疚。
“別一下喝太多了,身體機能是需要慢慢恢復的。”
王卉要了紙筆,開了個順氣穩心的方子出來,遞給小廝。
“先將身體溫補回來些再吃這個方子,不然受不住。”
鄧夫人點了點頭。
“至於鄧大少爺的纖維腺瘤,等到他身體恢復些了我再來治也不遲。”
說完這話之後,再次檢查了一下兩個人的脈象。
“比起之前好像穩定了些。”張石進看著王卉。
“王姑娘,日後你便也是我們鄧府的恩人,有何事情,只管開口便是。”
鄧夫人起身朝著王卉鄭重的福了福身,才吩咐下人取來了銀子。
一掂這沉甸甸的銀子,王卉頓時感覺自己的心情煙消雲散,簡直可以用快樂來形容。
和張石進未出鄧府之時,王卉就將手裡那兜五兩的銀子遞給了他。
“王姑娘,當初說過診費歸你,我只是跟著你學習,這錢我受不得。”
他將銀兩推了回去。
這五兩已是他一年的診費,但在多的錢,也不如一個神通廣大的師父。
這筆賬,張石進算得清。
“拿著,寧寧年級稍大了,需要錢給她風風光光的出嫁。”
王卉將荷包往他懷裡一丟,一陣風似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