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李鄲道派來保護李福德的護道之神。
“先生小心。”
“不怕,我雖然不勤練武功,但也吐納有術,身強體健。”李福德並不在意。
而親眼看見李福德自陰影之中遁出的冼軒已經感覺不可思議:“他是鬼魅嗎?”
“這位便是茂名縣令了。”旁邊的異人道。
李福德此時也看見了在城外的藤甲越兵。
問向松煙:“現在怎麼回事?”
松煙道:“公子,這個傢伙要進來,還殺了那些跳海逃走的人,說咱們繳獲的船隻是他們的,不過我沒有放他們進來。”
李福德搞清楚了情況,便開口道:“晾著他們。”
又忍不住笑道:“松煙,我有兒子女兒啦!”
“主母生啦?”松煙也是十分高興:“那可真是太好了,長什麼樣子?好看嗎?”
“長得更像你主母一些。”李福德又說了一陣。
那冼軒本來以為李福德會迫於馮盎的壓力,跟自己談談,結果,理會都不理會自己。
當下便道:“我們撤。”
然而他們沒撤一會,一群水匪海盜,便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從海上登陸,便喲搶奪船隻。
忽然一聲“咻!”
城牆上竟然有車弩,射出長矛一般的箭矢,簡直就是戰爭利器。
“他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
冼軒在暗處看著,發現竟然有此利器,當下冷汗:“這種攻城利器,都是三軍輜重,難道朝廷真的認為我們叛亂了嗎?”
車弩一現,那些海盜自然知道,不用人命堆,是不可能把這些海船帶走的。
還想要乘坐自己本來的船逃走,但是發現自己的船都走不了了,一個個鐵爪已經拉住了船邊。許多疍民自水底飛出,藉著鐵爪飛繩,便已經登上了船舷。
這一支是南海疍民,是羅鴻的奴隸,用來採海下珍珠,李福德破城之後,便將其收為麾下。
他們善於潛水,可以一潛半個時辰以上,甚至有異者,耳朵後生出鰓,手腳生蹼,身體滑潤異常,好似有一層油膜。
那些海盜也不乏厲害的,但是這些疍民渾然不顧,手中彎刀,好似蝴蝶展翅一般,好生美麗。
但是很快那些海盜的腰上就開了一個口子。
露出上面的腰子,再一按,腰子便自傷口之中彈出,再一割,整個腰子就被噶了下來。
這是疍民取珍珠的手法,滑出口子是撬開蚌殼,按壓蚌肉便會擠出珍珠。
但是現在如火純青,將這些人的腰子也取了出來,傷口竟然還很小。
但是那些海盜哪裡見過這種陣勢,疼得死去活來。
……
李福德坐鎮陽西,將平叛羅鴻的經過,寫成了摺子。
又將如今嶺南的局勢說出:“馮盎此人,只有一方諸侯之志,並無反叛之心,可派使者安撫,質其子。”
寫完摺子,便交給紀景須,他自有手段去送信。
隨後又問向松煙:“那些人怎麼樣了?”
松煙也沒見過會噶腰子的疍民,還是老實說道:“已經落荒而逃了。”
“那就再寫一封信,寫給耿國公,跟他說,有海盜拿著他的名號,劫掠百姓,為了不傷其清譽,我們便將其打跑了。”
李福德現在頭疼的問題是這些百姓的吃吃喝喝的問題,陽西縣不大,供應兩萬人已經是大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