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把長劍從曲宇霖的胸中貫徹而出,身後的幕遠荀嗜血冷笑的看著他們道:“本王說了,這曲宇霖的人頭此次勢在必得。”
曲宇霖口中還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便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幕遠寧已暫時性的忘記了疼痛,同憶風拉住了他欲向前墜倒的身子。
“宇霖皇子。”憶風大喊道。
幕遠寧立即抽出手來彙集起了全身的內力於左手之上,幕遠荀還在偷襲的得意之中被幕遠寧這突然的一掌震出了數米開外。
幕遠荀已手強撐著地方才使自己穩住了身子,嘴裡的血腥逐漸蔓延開來。
江夜大將看見曲宇霖被人偷襲負傷立刻雙目茲裂大吼道:“衝啊,為二皇子報仇。”說完兩邊的大軍展開了第二輪交戰。
幕遠荀趁機被玉衡的大將帶回到了陣營之中,幕遠寧則扶著曲宇霖被圍困在其中,憶風護在幕遠寧身旁替他擋下所有的襲擊。
曲宇霖已經意識漸漸模糊,幕遠寧見狀立刻從懷中掏出一枚藥丸讓其吞下,江夜的大將也下馬來護送他們。
“不行,需要立刻拔出宇霖皇子身上的劍將其止血,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幕遠寧斬釘截鐵道。
將士們猶豫了幾秒緩緩點頭道:“剛剛是你們在箭陣中護住二皇子,相信也是二皇子信的過的人。”
說完幕遠寧便站到了曲宇霖身後握住了那把銀色嗜血的長劍,用力的將其拔出,頓時他的戰袍上鮮血濺落。
“曲宇霖。”
此時幕遠寧彷佛聽到了一個女子的聲音,他轉身望去,看見了那個他日夜思念的人。
“不。”女子撕心裂肺的聲音再次傳到幕遠寧耳中,他身旁的男子看到幕遠寧手上的長劍也是瞳孔一陣。
幕遠濟見到倒在血泊中的曲宇霖和握著還在滴血的長劍瞳孔驟然縮緊,他一手執劍一手緊緊抓住箔歌,他用盡全身力氣護他來到此處便是要組織這一切的,可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他和她一樣,不可置信的望著幕遠寧手中的沾滿了曲宇霖鮮血的那一柄劍,突然箔歌甩開了幕遠濟的手向著曲宇霖奔向而去。
“曲宇霖,你醒醒,曲宇霖。”箔歌發瘋似喊著他是名字,用力的捂住胸口那個幽深的血色窟窿。
可那刺眼的鮮紅汨汨的從她的指縫中流出,浸溼衣衫。
幕遠寧被突然從戰場中衝出的箔歌和幕遠濟震驚到,握在手中的劍立刻掉落在了地上,他上前看著她箔歌想要說些什麼卻難以說起,畢竟無論如何是他大意讓幕遠荀有機可乘。
幕遠濟看清曲宇霖傷勢後立刻過來握住他的脈搏,頓時表情一片土灰。
“你救救我兄長,幕遠濟,你一定可以的。”箔歌悲慟的看著他喊道。
幕遠濟的臉上佈滿陰鬱和哀痛,“還是來晚了。”
“箔歌···”曲宇霖艱難模糊的喊著她的名字,吃力的伸出了滿是灰土和血跡的手替她抹去了掛在下顎的淚珠。
“別哭,你能回來真的太好了,我還以為此生見不到了,死之前能看到你平安無事,真的太好了,對不起···你吃苦了。”
“不要,曲宇霖,你不能死,不能丟下父君母后,不能丟下我。”箔歌聲嘶力竭的哭著,可懷中的人已經漸漸閉上了眼眸,永遠聽不見他的聲音了。
來人,把江夜公主給我捉回來。”身後幕遠荀鬼魅一般的聲音再次響起,身後的玉衡軍見狀立刻衝上前去。
江夜大將看見曲宇霖被殺立刻從箔歌的懷中抱起曲宇霖的屍首,箔歌還陷入悲痛中無法自拔。
“公主,屬下帶你們回家。”
男子剛要拉起箔歌玉衡的大軍便蜂擁般衝了上來,江夜大將見狀不再戀戰大喝道:“撤退。”
箔歌重轟隆的馬蹄聲中恍然驚醒,看著曲宇霖蒼白的臉眼中盡是仇恨,“皇兄,不報此仇我曲箔歌枉為江夜兒女。”
突然,她甩開了江夜大將的手,“帶兄長的屍首回國。”話語堅毅冰冷,江夜大將看著身後的千軍萬馬又看著馬背上曲宇霖的屍首,悲痛而去。
就這樣江夜公主被遺棄在了荒漠一般的戰場上,看著如螻蟻般衝著自己而來的玉衡大軍箔歌眼中生出一絲狠厲,默默撿起了地上貫穿曲宇霖身體的那柄長劍。
幕遠荀以為她已是強弩之末,毫不在意,可沒有想到就在眨眼間,那柄長劍放在了幕遠寧的脖子上,玉衡幾名大將見狀瞬間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