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說江夜皇子曲宇霖到底是被誰一劍貫心而死的啊。”
“寧王殿下受命與江夜一戰,自然是寧王所為。”
“不能啊,怎麼我聽說的太子殿下呢。”
玉衡大軍大捷,尚京城內的茶坊酒樓內眾人們對於江夜二皇子戰死一事議論紛紛著,本以為這江夜皇子一死寧王順勢南下便可攻破江夜的皇宮,可是卻發生了一件讓眾人拍腿而嘆息的大好時機。
四皇子幕遠濟帶著敵國公主潛入戰場,不幸被她親眼目睹曲宇霖被殺,江夜失去二皇子主將潰成散沙般的取回曲宇霖的屍首,幕遠荀本想乘勝追擊,可那江夜公主用寧王的性命要挾玉衡軍,這才讓江夜大軍及時撤退。
玉衡百姓們對此次一舉取得江夜的大好時機連連嘆息,可誰能想到堂堂玉衡戰神能被一女子威脅住了性命。
於是幕遠寧有心叛國一事在尚京不脛而走,大家對以往信賴的‘神’有了各自的揣測,好在最終太子幕遠荀還是命人將其拿下,押送回了玉衡。
這一回,江夜公主定是死定了。
····
尚德殿內,玉衡帝聽著李公公說著這些尚京城內的謠言不禁震怒,可癱軟在床上的他卻連起身都略顯乏力。
李公公滿臉焦急的看著玉衡帝道:“陛下,奴才已經宣了太醫,今日太子殿下押送曲箔歌回京,上次陛下服用了太子送的藥身子大有好轉,這次太子返京定也替您備好了藥。”
玉衡帝雙唇微顫力看著李公公,“扶我起來。”
這個蒼老的帝王此時猶如一段枯木一般,雙頰深深凹陷下去,蠟黃的臉上不見半點血色病氣沉沉,“都退下吧,朕想清靜清靜。”
宮人們在這死氣沉沉一般的殿中悄然退了出去,李公公不放心玉衡帝佝著身子站在原地擔憂的看著他。
“你也下去吧。朕無礙。”
“是。”
李公公走後這死氣沉沉的殿內更加沒有了人味,玉衡帝走到書架前發現疑似被人動過的痕跡,臉色立刻緊張了起來。
他將案下一處機關輕輕一撥,面前書架處的一處暗格‘噠’的一聲彈開,一個鑲嵌在牆上的凹形石櫃裡悄然擺放著一個精緻的楠木盒。
玉衡帝著急的將其拿出,可開啟之後卻發現裡面早已是空無一物,略微渙散的瞳孔瞬間收緊,因為震驚手中突然無力‘咚’的一聲盒子掉落在了地毯上。
玉衡帝的心中也轟然悶響,玉珏不見了····
“陛下以為您可以做捕蟬的螳螂嗎?”
“難道陛下從未懷疑過您的太子嗎?
曲箔歌當時在牢中同他說的話在耳邊忽然響起。
玉衡帝將那空蕩蕩的盒子一腳從面前踢開,捂住起伏不定的胸口,“咳咳咳,來人。”
殿外的侍衛聽見聲響急忙跑進來跪在地上,“陛下,有何吩咐?”
玉衡帝看著殿外的正燦的陽光眯起眼眸道:“太子現到了何處?”
“剛入尚京城,半柱香便可入宮門。”
聽到侍衛們的回覆玉衡帝揮手示意其退下,緩緩的走出了尚德店,“去鳳儀宮。”
鳳儀宮內,荼玉日夜思念擔憂著幕遠荀,此仗雖然玉衡勝券在握但是這畢竟是幕遠荀第一次親自上戰場,她多少有些緊張。
並且此仗關乎著他能否從玉衡帝那邊得到玉符的關鍵,所以這幾日荼玉日夜在佛堂前祈禱。
“娘娘,陛下來了。”
荼玉聞言緩緩睜開了眼眸,嘴角止不住的欣喜,看來玉衡帝定知曉了幕遠荀大捷,母憑子貴盡顯無餘,畢竟幕遠荀立太子後他幾乎不會主動過來看望自己。
“快扶我起來。”荼玉正欲起身轉頭便看見了已經立在佛堂門口的玉衡帝,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陛下近日臉色越發不好,是否需要臣妾幫你傳太醫看看。” 荼玉臉上是春水一般的溫柔。
可這番溫柔的關心在玉衡帝眼中確猶如毒刺,“皇后何必惺惺作態。”
面對玉衡帝突突如其來的冷言冷語,他朝門口的下人們使了個眼色他們便不敢再立在門口,立刻迴避開去。
“陛下說的臣妾不明白。”
“這心中猶如毒蠍之人,這神佛也會庇佑嗎?”
玉衡帝雙手背在身後,向荼玉靠近,男女身形上的反差讓荼玉有些壓迫感,不自覺的向後退去,聲音道:“陛下,荼玉何處惹您不悅。”
“是你告訴他玉珏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