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遠寧趕到里仁時駐紮營地後決定隻身前往安和同曲宇霖談話,跟隨他多年的將士們紛紛勸阻他。
只要幕遠荀獨坐營帳內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道:“這兩軍開戰前可沒有主帥私下會面的先列,莫非寧王是另有居心?”
“太子,王爺一切都是為了玉衡,還請太子殿下說話勿要惡言中傷。”憶風突然上前維護幕遠寧道。
“中傷?本王可沒有,你們要記得,父皇派寧王此次出來只是打仗的,可是一切指揮統籌都要聽本太子的,寧王今日若是要見曲宇霖,本即刻急書父皇說明情況,只是不知這替寧王最終受罰受苦的是不是獄中的那位。”
“你···”憶風咬牙隱忍著,看幕遠寧也是一副努力壓制的模樣便不再多言。
幕遠寧佛袖離開了幕遠寧的營帳回到自己的營帳中一拳錘在了桌上道:“憶風,你去,替我向安和送信一封。”
說完幕遠寧快速的展開筆墨將一封書信交予憶風,“一切小心。”
憶風將書信收好點頭轉身,可剛掀開營帳門簾時就被人人攔住,“憶將軍這是要去哪?太子剛剛下令,大軍宵禁,任何人不得出趁夜離開。”
女子冰冷的聲音從黑色的面具下幽幽傳來,在黑夜的映襯下活像一隻來自地獄的鬼魅。
憶風回頭看向幕遠寧只見他點頭示意,憶風只得惡狠狠的盯著無心甩下帳簾回到營帳內。
“王爺,現在如何是好,明日太子便要敲響戰鼓向江夜發兵,到時候面對宇霖皇子王爺該怎麼辦?”憶風苦苦說道。
幕遠寧聞言搖頭,“憶風,明日若是要出兵,吩咐下去戰場上一切聽我號令行事。”
“是。”
·····
“不好啦,宇霖皇子,玉衡兵打過來了。”
天色微亮曲宇霖便從一陣陣沉悶的鼓聲和驚叫聲中起身,立即穿上了盔甲全副武裝,正當他提起佩劍時肩頭隱隱作痛,玉衡受的傷其實還並未痊癒。
他按住肩頭心中愧疚難過,如果那時在玉衡知道箔歌識破身份被抓,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芍藥離開的。
玉衡欺人太甚故意挑起事端,那他江夜便奉陪到底,曲宇霖奉江夜國君之命駐紮安和,玉衡一日不放人他們便一日不撤兵。
可沒想到玉衡竟然狼子野心好不隱藏,現大軍臨城,他只能一戰。
“眾將士聽令,既然玉衡不願交出我江夜公主,此戰便是在所難免,開城門,隨我迎戰。”曲宇霖站在安和城樓上對著身下的萬千將士們大喊道。
黑壓壓的將士們立即在下面揮臂高呼:“讓玉衡放人,讓玉衡放人。”
在震耳欲聾的號角聲中安和城門大開,將士們快速整齊的隨著曲宇霖一湧而出,塵土飛揚捲起漫天黃沙,到了陣前宇霖持劍立住定睛一看,玉衡太子幕遠荀安馬李前,身後是玉衡的萬千精兵,可不容易他思考片刻卻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宇霖皇子。”幕遠寧在對面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幕遠寧?
曲宇霖聞言連忙向幕遠荀身旁掃去,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可幕遠寧和憶風確真真的在他眼前出現,他瞬間一驚。
幕遠寧出現這了這裡,那箔歌她····曲宇霖不敢想象,他的心中突然有些慌亂起來,他一邊不敢相信幕遠寧的選擇一邊在腦中極力的告訴自己沒有信錯人的。
幕遠荀看準了曲宇霖處於一片混亂之際立即抬起右手一個示意,頃刻之間無心便帶著身後的一隻衛隊向對岸而去。
“你做什麼?”幕遠寧見狀立刻向身旁怒吼看去。
“幕遠寧,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怎麼,打算放過曲宇霖?別做夢了。”幕遠荀冷笑道。
“太子也別忘了,玉符在我手裡。”幕遠寧看了看自己身後按兵未動的大軍面若寒冰,“太子的人急著去送死我相信宇霖皇子也絕不會手軟。”
幕遠荀看著無心那隻衛隊的身影緩緩嘆出一口長氣,“幕遠寧,你這是要反啊。”
“反的是太子你,我只是不想讓玉衡落入你這卑鄙之人手中。”
“晚了。”幕遠荀又是一聲輕嘆,說著從懷中拿出一枚玉佩朝著身後之人大聲喊道:“見此玉珏如陛下親征,寧王手下眾將士聽令,今日誰能取得曲宇霖項上人頭,替陛下奪取江夜,加官封侯尚城池十座。”
幕遠寧和憶風見幕遠荀手中之物頓時眼中一片慌亂,可正在這時,幕遠寧身後的大軍見玉珏後立刻衝鋒陷陣緊隨無心他們其後。
“幕遠荀,你為何會有父皇的玉珏。”幕遠怒聲質問,此玉珏是玉衡帝的鎮守至寶,有此玉珏可號令玉衡上下,就算幕遠寧手中有玉符也要對其臣服聽令,是宛如御璽般存在的東西,可為什麼如今在他的手裡?
幕遠荀看到他眼中的震驚得意笑道:“幕遠寧,這玉衡的天便從這裡開始變吧。” 說完幕遠荀只留下一聲冷笑雙目嗜血的向前殺去。
落在後方的憶風和幕遠寧看著眼前廝殺在一起的兩君瞬間回過神來。
“憶風,保護曲宇霖,不能讓幕遠荀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