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幕遠寧約自己玉樓相見後,柳姚秋待在相府沒在出半步。
與其說是待在府中倒不如說是被禁足,是的,那夜與寧王相見一事被高相知曉,她特意隻身前去赴約留下香兒掩護,但還是被父親發現。
只是這一次禁足她卻十分配合並未反抗,乖乖待在閨閣內不出半步。
這讓高相甚是欣慰。
“秋兒啊,你不要責怪父親,只是那寧王欺人太甚,這般不待見你,你又何必屈身,只要你願意,這婚咱們隨時可退啊,那太子妃之位未來的皇后之位你就當真沒有心動過?”
高相站在柳姚秋的閨中再次苦口婆心道,希望這每日前來說的話她能聽進去半分。
他也知道,這婚指望幕遠寧是指定退不了的,只有她這女兒親自開口陛下才能有收回成命的可能。
柳姚秋並未將高相的話聽進去太多,每想到玉樓幕遠寧的那番話她就惱怒不已,她柳姚秋也算得上讓這尚京男子皆為拜倒的天之嬌女,憑什麼要任她幕遠寧此般賤踏。
“父親,女兒知道了。”
“愚蠢,你知道什麼?這幾日你有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這婚你必須去向陛下求情給我退了。”
“這婚是陛下所賜,女兒只是順從陛下旨意罷了,父親若是不滿,可向陛下稟明。”
高相聞言更是氣急敗壞,嘴角的鬍鬚似乎也在跟著發抖起來,鼻中一聲冷斥佛袖而去。
終於得了清靜,柳姚秋喚來香兒。
“小姐有何吩咐?”香兒踩著碎步進來詢問道。
“叫管家備馬車,我進宮一趟。”柳姚秋的臉上倒是異常平靜,眼中無半點波瀾。
“小姐,不可,老爺他·····”
剛剛高相一怒之下離去的神色她在門外看的一清二楚,本就還禁著足,這進宮莫不是又要去找那寧王殿下?
“讓你去就去,給管家說出了事我自己負責,絕不連累府上任何人。”
婢女香兒是左右為難,自己本就得了老爺的命令好生看著小姐,上次偷跑出去已經被老爺責罰了一頓板子。
看著柳姚秋冰冷的臉心裡默道今天這頓板子又是跑不了了,無可如何的退了出去找管家安排車馬。
柳姚秋眯了眯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來,徑直出了院子朝著後門走去。
今日她需要進宮好好瞧瞧幕遠寧的這位軟肋,一直看著自己笑話的江夜公主曲箔歌。
寒冷的冬日結束,箔歌懼冷,她彷彿格外貪念這春日裡的暖陽,一把竹椅一個小四方桌,桃花樹下一壺清茶,看著十分愜意。
昨天夜裡這幕遠濟送的桃樹一夜之間繁花盡開,倒是讓箔歌煩躁不安的心有些慰藉。
可是那牆邊的朱騰卻一直未開,箔歌竟然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些紫色的小花,像是自己在這玉衡最後的一點期盼一般,每日期待盛開。
“小藥····”
箔歌輕喚著屋中的人,想讓她替自己換壺熱茶來,可無人應答。
自從上次在沁園附近瞧破了被人出賣後,箔歌回來雖未卸了她的胳膊但也是一痛好說。這丫頭竟然好幾日都安分的待在靜雅閣不敢外出。
“小藥,小藥。”箔歌又喚了兩聲,依舊沒人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