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靖近來很少出門去,知情的宮女或者小太監都不停的向他道喜,再過數日便可回到皓蘭,這讓他心頭更加發悶。
覓香自上次被他氣走之後也沒有再來過了,楊子靖懊悔當時不該向她發氣,這怕是到他離開那天也不能同她說句抱歉了。
曲箔給他送來的了濟王的藥,他原本還要掉上幾日的手現已扯下了布條,能夠簡單的做些事來,但要想舞劍弄棍怕是還要再將養一段時日。
他也很想念皓蘭,想念阿姐和父君母后,但每盤算著留在尚京不多的時日他便無名的煩悶。這幾日在思哲殿不是發楞就是出神。
心裡想的都是那日覓香離開時的難過和落寞。
“砰”
想及此處楊子靖心頭實在憋悶,左手一掌拍在了茶桌之上。
“楊子靖,你竟是連你的左手也不想要了,回到皓蘭做一個遊手好閒的皇子?”
門外,箔歌的聲音傳入到了楊子靖的耳中,回頭看去,曲箔已站在門口,身後跟著臉色不太好看的幕遠寧。
對於曲箔楊子靖自然高興他來這思哲殿,可這寧王殿下也來了,這便讓楊子靖有些不太自然。
雖說自己在尚京寧王待自己也像朋友一般,可楊子靖始終覺得幕遠寧對他這位皓蘭五皇子沒有像待曲箔這般親近。
覓香之前和他說起過他這位三哥,似乎不見與什麼女子常有往來,好奇的打聽到了一些關於濟寧宮流言緋聞。
楊子靖自然是對這些不實的流言嗤之以鼻的。
現在看著他們二人雙雙站在門口,楊子靖竟然覺得曲箔看著倒是比那柳姚秋更適合幕遠寧一些。
但不禁又對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唏噓,不敢再想下去。
“曲箔,寧王殿下,你們怎麼來了,快,裡面坐。”倒是像極這思哲殿的主人一般接待來客。
“過幾日你便要離開了,我看看看你,回到皓蘭你我二人怕是不容易再見到了。”箔歌隨意坐了下來,先開了口表明自己的來意。
緊接著斜眼瞥向幕遠寧,給他留了說話的空檔,可他卻穩如泰山一般坐在那裡一眼不發,似在思索。
箔歌不禁想到剛剛他說來思哲殿要打抱不平,怎麼到了此處卻不言語了,莫不是又在誆騙自己?
“曲箔,其實我·····”
楊子靖也似乎有話說不出,他原本想告訴曲箔他不僅僅是皓蘭的五皇子,更是皓蘭的太子,但轉眼看看幕遠寧,他還是將話咽在了肚中。
箔歌倒是望著楊子靖候著他的後話。
“沒什麼,只是覺得回到皓蘭見不到你怕是會十分想念。”楊子靖只得隨口換了句話。
“曲二皇子不勞五皇子掛念,不久她也定可回到江夜。”
幕遠寧的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楊子靖有些驚愕,自己想念曲箔他為何這麼大反應?
箔歌聞言有些尷尬不已,畢竟楊子靖到現在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
“子靖,我是真心拿你當做朋友,就算以後你發現我有事瞞著你,但你要相信,我也是不得已為之。”
倏爾,楊子靖的臉色一陣青白,剛剛幕遠寧那略帶醋意的話和現在曲箔這話的意思,楊子靖更加驚愕,莫不是覓香說的那濟寧宮的傳聞當真是真的?
“你在想什麼?”幕遠寧眯著眼眸毫無情緒的開口問道楊子靖。
箔歌覺得往日溫潤的幕遠寧今天來了這思哲殿好像有些陰冷,對這楊子靖好似帶有敵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