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楊子靖自然不敢說出自己在想什麼,只得慌張否認道。
“這覓香這幾日可有來看你?”
箔歌這才發現,沒了覓香在這思哲殿和楊子靖鬧騰竟顯得有些冷清。
“怕是不會在來了。”
沒等楊子靖開口回答,幕遠寧卻端起面前的茶杯斜視楊子靖說道。
望著幕遠甯越發沉鬱的臉色,箔歌一臉不解。
聽聞此話楊子靖立刻知道為何幕遠寧今日來這思哲殿,被他看的心虛,一時不敢與其對視。
在箔歌的追問下楊子靖將那日對覓香說的話和態度對他說了一些大概,頓時箔歌的臉也與幕遠寧一般沉了下來。
明白了幕遠寧的那句“打抱不平”是何意。
“楊子靖,你可真是笨,明明要走了,捨不得別人卻還嘴硬什麼。”箔歌沒似幕遠寧那般剋制,直接脫口說出。
許是因為幕遠寧在,楊子靖不做辯解,不想將自己心中的真情實感一一道出,若是被覓香知曉,他怕自己當真捨不得離開。
到頭來成了皓蘭不忠不孝的罪人,愧對皓蘭百姓愧對父君的苦心。
“沒有不捨,只期許能快些恢復自由。”楊子靖避開了兩人的目光站起身來。
“子靖,你對五公主的心意連憶風都能看的出來,你又何苦自欺欺人呢?”箔歌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正對著楊子靖問道。
“想必是讓大家都誤會了,五公主年紀還尚小,子靖當五公主只是朋友。”
幕遠寧緊了緊手中茶杯緩緩放下,“既然並無此意又何須招惹讓她難過。”
箔歌一時也著急了起來,知道楊子靖說的並不是真心話,但他理解楊子靖,他們兩個都是在玉衡丟了心的人,若是到了自己離去的那天,怕也比楊子靖好不到哪裡去。
有緣無分盡是這般讓人無力。
“寧王殿下,還請幫子靖個忙,麻煩幫我轉告五公主,那日是我不對,語氣重了些,還請她不要再氣惱。”話雖說的平淡,但楊子靖心中已揪痛在了一起。
幕遠寧搖了搖頭,又有些無可奈何,這覓香自己都未弄清楚的心意他這個兄長又怎麼好去替她捅破。
他又怎麼好前來替她打抱不平呢?
想到此處幕遠寧只得淡然說道:“只希望你日後不會後悔。”
楊子靖眼神故作堅毅不知是向自己還是他們怔怔的點了點頭。
倏爾,從楊子靖揹著的門外箔歌看見了一抹倩影,望了望幕遠寧忽然她提高了音調大聲問道:“難道你的心裡就從來沒有過她嗎?對她沒有絲毫喜歡或者動心嗎?”
楊子靖陷入沉思沒有發覺身後的來人,以為曲箔是對自己突然發怒。面對質問他有些遲疑,對覓香沒有喜歡或動心的話像是魚刺一般卡在喉間。
“從未有過。”
心痛將楊子靖徹底淹沒,原來違背自己的心意是這般痛楚。
箔歌和幕遠寧不曾想到楊子靖會這般絕情的說出此話,不在顧他的答案,紛紛朝著門口處望去,眼中盡是疼惜。
“你都聽到了,還跑來做什麼?”幕遠寧離開了茶桌向門口來人走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