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讓箔歌心中冷笑,玉衡帝都未能給她一個說法這幕遠荀又豈敢妄自菲薄。
幕遠荀似乎對箔歌打量無心的眼光有所察覺,岔開道:“來這尚京數月,二皇子定是思鄉成疾,我那有江夜上好的貢茶,改日讓無心給二皇子送去。”
“謝過太子美意,江夜的貢茶可是難得,太子殿下可留著自己享用,曲箔從小飲慣,自是不奇,待回到江夜到時再託人給太子殿下帶些別的珍貴玩意兒。”
箔歌的話讓芍藥在旁不敢出聲,連她都聽得出的傲慢無禮,幕遠荀又怎會不知。
聞言,幕遠荀倒還是從容的笑著,絲毫未顯怒氣半分,“自然是,江夜的物產富饒,玉衡自然是比不得,只是二皇子現身在玉衡,想必也習慣了我玉衡的生活。”
箔歌點了點頭,心道這幕遠荀還真是不落下風,這一番下來箔歌更加認定這幕遠荀和憨厚二字並無太大的關係。
“太子所言有理。”箔歌福禮道。
“二皇子謬讚,那就不打擾二皇子雅興了,這玉衡宮您好生逛著。”說完幕遠荀便轉身笑著離開,身後的無心緊跟在後。
“等等。”箔歌突然叫住,繼而道:“無心侍衛,您的手怎麼受傷了,我這裡有濟王的藥膏,對於傷口癒合很是有效,畢竟沒有哪位女子願意留疤的。”說完從袖中掏出了一罐瓷白的罐兒來。
此言一出,無心眼中的光華一閃,但很快鎮定住,幕遠荀嘴角的笑也頓時擒住不動,但轉瞬又恢復如常。
“二皇子對下人還真的體貼入微。”語畢示意身後之人。
無心上前一步拱手道:“無心謝過曲二皇子。”
透過面具,除了那雙冷眸箔歌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但當她伸出手的那一刻箔歌看個正正清楚,那手腕間黑色結繩讓箔歌眉間一皺。
“無心侍衛,你這手環有些舊了,改日我重新送你一根。”
“多謝二皇子好意。”
聞言箔歌依舊笑著,但沒有再多言,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她若有所思。
“怎麼樣,是那女子的聲音嗎?”箔歌向身後問道。
芍藥陷入苦想回憶中,但還是怔怔的搖了搖頭,繼而她開口道:“聲音聽著不像同一個人。”
箔歌眯起了眼,雖然不是,但她對面具下的那張臉可是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軒寧殿內,幕遠寧連著服用了幾日幕遠濟送來的藥風寒已無大礙,只是這藥比上次的竟還要苦上幾分。
憶風的的臉也像是喝了那苦澀的藥汁一樣擰在了一起。
“你這模樣倒是替我喝了這藥一樣。”
“屬下只是擔心您的身子。”
“放心吧,無礙,讓你查的事你可有進展?”
“幾乎對照遍了,宮裡沒有哪位宮女的額角上有淺疤。”
“父皇那邊的人你可仔細查了?”
“一一查過了,沒有。”
幕遠寧的眉頭再次緊在了一起,難道自己猜錯,不是父皇的謀劃?
····
東宮內,幕遠荀神色陰寒眼中盡是陰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