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的臉有了幕遠濟的膏藥倒是立刻消了腫,一張臉看著和平常無異不然此時不會和箔歌出現在思哲殿內。
楊子靖沒有想到箔歌會來看他,這倒是她第一次來思哲殿。
“曲箔,我這手是純屬意外。”看著她臉上的自責楊子靖半掉著手臂先說出了話來,臉上還帶著自嘲的笑意,怕是到現在還是認為是自己倒黴吧。
箔歌沒能將那晚落水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懷疑告訴楊子靖,但仍然開口道:“子靖,這玉衡皇宮內你我以後說話行事都必須慎言慎行。”
楊子靖雖然單純但不傻,看著箔歌嚴肅的表情他心中一頓,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的笑依舊掛著,原來不是倒黴啊。
“曲箔,這玉衡看來不似你我看的這般平靜,你在濟寧宮要照顧好自己。”
楊子靖嘴角的笑意漸漸收起,兩人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怕隔牆有耳,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箔歌又緊著詢問了他的傷勢情況,楊子靖倒是揚起下顎,這傷倒像是軍功一件般讓他開心。
“楊子靖,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來了。”
箔歌未見其人倒是先聞了覓香的聲音,心頭這才明白楊子靖受傷為何還心情大好,看到覓香她才恍然瞭解,回頭看著楊子靖卻見他一臉得意。
“為美人斷臂···不曉得的還以為你這是苦肉計呢,為獲美人芳心。”
“哎呀,你就別打趣我了,覓香對我這是報恩,我豈能駁了五公主的美意。”
箔歌笑出了聲,“只怕你是求之不得。”
與覓香關問了幾句,楊子靖便送她出了思哲殿。
從思哲殿出來箔歌一直在腦海中盤復著這些發生在濟寧宮的事,“芍藥,若在宮裡再見到那女子,你可認得出?”
“認得出。”芍藥輕聲應著。
“一直在靜雅閣拘著,今日便好好逛逛這玉衡皇宮吧。”箔歌表情平淡的說著,眼中的意味深長並未讓芍藥看見。
每路過一行宮女或宮人,箔歌都刻意的向他們額角瞥去。
突然芍藥扯了一下她的衣角,示意她前方來人,箔歌尋著望去,太子殿下?
不是箔歌不喜歡幕遠荀,而是他臉上隨時掛著的笑容讓她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讓她本能的不想單獨與她碰到。
還未驚歎玉衡皇宮的路窄,便與其對上。
“曲二皇子?還真是你,剛剛遠遠見到還以為看錯。”
箔歌沒想到竟然是他向自己先開了口,“見過太子殿下。”
果然,幕遠荀的臉上掛著那春風和煦的笑容。
“不必多禮,曲二皇子今日怎麼得空在此閒逛?”
“哦,沒什麼,只是覺得在這濟寧宮待得久了,出來透透氣罷了。”箔歌臉上繼而也帶了一絲笑來。
但她的眼神卻不時像幕遠荀身後瞥去,如果她上次沒記錯的話,幕遠荀身後這位帶著黑色面具的侍衛是位女子。
“咳咳咳,上次濟寧宮刺客潛入險些傷了寧王殿下,聽聞太子殿下和憶將軍徹查此事也無下文,看來這玉衡皇宮的守衛有些鬆懈。”
從身份上來說箔歌作為江夜二皇子,表達自己對玉衡護衛的不滿理所應當,從受害人身份上來說她也理應追問刺客下文一事。
幕遠荀眼中閃過一些狡黠,嘴角收斂起笑來:“江夜二皇子放心,雖然刺客一事目前並無進展,但不管是玉衡還是本王,都會給二皇子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