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動用漂浮咒和讓船自己開動起來的實驗之後,羅傑就放棄了這蠢到頭頂的做法,絲毫不怕貝拉特里克斯逃走的把其貼著牆往下一扔,便走到盧平教授身後,準備揪著領子把他拎過來。
但是攝魂怪沒有一點讓男孩隨心的意思,羅傑才剛一身後打斷教授的施法,這群煩人的蒼蠅就蜂擁而上,一副不把他們吸乾誓不罷休的樣子。
羅傑無奈,只得放手讓教授再次召喚出守護神衝進怪堆裡‘大殺四方’。面對攝魂怪那種掉節操的攻擊方式,他是一點都不想去體驗一下了。打不死人但噁心人啊...
“那個誰...”男孩向貝拉特里克斯揚了揚下巴,但是看到她那副虛弱的只能靠牆而坐的樣子,別開視線擺了擺手:“算了,沒你的事兒,歇著吧。”
感受著腳底冰冷海水的沖刷,羅傑在淺灘中繞著船來回的打量了一番,最後將視線聚焦到了那些礁石上面...似乎就他一個人的話也並不是辦不到...
男孩扣著下巴將魔杖舉了起來,對準了側翻船隻的底部剛要施展咒語,四處撒歡的盧平教授追著攝魂怪就跑了過來。剛剛他控制著守護神跑出去的有點遠,這邊籠罩不到的位置攝魂怪又有聚攏過來的跡象了。
羅傑腳下一聲輕微的爆響,整個人速度極快的竄出去,將一隻躲避不及的攝魂怪扣著肩膀給拽了下來。
這貨將它舉過頭頂轉了兩圈,隨後手一鬆,這可憐的攝魂怪就像是隻無助的小動物一樣,轉著圈的被遠遠地扔了出去。
“去,那邊兒玩去,別打擾我幹正事。”羅傑拍打著手上的存留著的噁心觸感,朝著飛出去的攝魂怪揚了揚腦袋,對盧平教授說道。
教授精神一振,帶著他的那條守護神尋著攝魂怪的飛行軌跡就狂奔而去...那副異常興奮的樣子像極了寵物狗在玩飛盤遊戲...
“本質上其實也差不多吧...一隻狼和一隻狼人...都是遠親關係...”男孩零星的一點自言自語傳到了貝拉特里克斯耳中,女人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顯然沒明白這種時候為什麼要考慮犬科物種的起源關係。
不過這種疑問並沒有在她快被攝魂怪榨乾的腦子裡停留多久,因為已經更重要的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淺灘在塌陷。
一條船擱淺是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水太淺船浮不起來麼。羅傑剛剛趟著海水走了兩圈,終於發現了自己的思維誤區。不一定非要把船弄起來扔回水深開闊的地方,把海水引進來也是一樣啊!而且用魔法打洞的話可比讓一艘十幾噸重的三桅帆船漂浮起來簡單的多了。
“掘地三尺!掘地三尺!掘地三尺...”男孩繞著船隻在翹起的龍骨下方不住的施展著挖掘咒。
這還是三強爭霸賽之前赫敏在圖書館找到的一個小咒語,比起用爆炸咒或粉碎咒挖坑,這個咒語明顯的要更加好用一些。起碼不用害怕一不小心就在船的底部開出個窟窿。
羅傑一遍又一遍的拓展著連結在一起的坑洞大小,而船尾處的礁石又被他用魔法墊高,以免海水倒灌弄得魔法不好施展。
挖坑期間藥效消散了的盧平教授,又不得不將回歸的智商給扔到了一邊,維持住攝魂怪無法打擾到另外兩個人的狀態上。
而羅傑也從一開始站著施展魔法變成了蹲伏施法,好將這個大洞拓展到側翻船隻的正下方,好讓這艘船能夠自主的跌下來以正常的姿勢入海。
當船隻的重心下滑,慢慢的傾斜,最後歪斜的卡在坑洞口上一切就緒,只差最後的這一步了。
羅傑用魔杖指著那個他臨時弄出來攔住海水的那個小堤壩,發洩一般的大聲吼道:“轟轟爆炸!”剛剛一直都是在唸著挖掘咒,他感覺自己的嘴都有些發瓢了。
夾雜著碎冰的海水灌注了進來,浮力使得帆船慢慢的從卡住的坑洞口升了起來。不過歪斜的樣子還是沒有變正,中央的主桅杆與靠近船首的副桅杆統統斷裂墜的船隻再往一側歪斜著。
不過好在這對並不依靠風力航行的羅傑沒有太大的影響,男孩魔杖一揮直接將兩根還想連線著一點的桅杆徹底炸成了碎渣並控制著飄散在了海水中。
“嘿!該走了!”羅傑先將貝拉特里克斯扔到了甲板上,這才站在船首朝盧平教授大聲喊道。
智商堪憂狀態的教授像是智力上的加點全都挪到了體力上,狂奔了這麼久還是精力十足的在攝魂怪的包圍圈裡左衝右突。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這幅德行還是挺有意思的...你說是不是,那個誰?”見教授沒有理會自己,羅傑轉頭看向了靠在船舷上望著遠處海平面發呆的貝拉特里克斯。
有兩瓶歡欣藥劑下肚,雖然這不是什麼恢復體力的魔藥,但是那種從心底不住向上湧起的快樂感才是驅趕攝魂怪帶給這囚犯精神折磨的最佳良藥。
不過期盼已久的自由近在眼前觸手可及,這讓這個被關押在巫師監獄裡十幾年的女人根本沒有聽見男孩說什麼。
羅傑也沒指望著她能回自己的話,只是這貨自己話癆罷了。
手一撐船舷男孩翻身越下船隻,直接開著三檔竄到教授的身後,將他往胳肢窩裡一夾,輕鬆愉悅的將其給帶到了船上。
但是這個樣子就別指望著盧平還能夠維持得住守護神了,受盡了屈辱的攝魂怪立刻蜂擁而上,看樣子是想洗刷被食物驅逐的四處逃竄的恥辱。
“來啊!你們這群渣渣!來打我啊!我可不怕你們!”盧平教授在羅傑的鉗制下還揮舞著胳膊大聲的叫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