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崇海見此,露出一抹冷笑,苗家之人也盡皆面帶笑容。
張崇江見他兒受傷,眼皮一跳,欲要起身,卻終究沒有動。
張琳上前,將張龍扶起,轉頭冰冷地看向張烈,只是切磋,下手這般狠毒嗎?若張崇海當了家主,那麼張家才算真的完了!
她腦海中莫名浮現另一個青年的身影,若是他在,就好了。
兩年間,她在東海學宮也聽聞了張雲風的故事,如戰慕容華。甚至已經於無極山歸來的弟子們也在講述他的故事,巧識黃蓮草避毒,斬玄武境強者等等。
可以說若不是他,東海學宮四百餘人可能會全軍覆沒。
這些故事都深深地觸動著張琳,她意識到了自己曾經年少時的無知,意識到攀附權貴是何等愚蠢,只有追求實力,才是正道。
如今,她與張龍確立關係,共同進步。
“看什麼看,你若不服,自己上來。當然,看在你是女人的面子上,我會下手輕點。”張烈自然看到了張琳目光,開口不屑道。
張龍聞言,死死地攥著拳頭,額頭青筋暴露,自己女友被人挑釁,自己卻無能為力,這該是何等痛苦。
“沒關係的,我們總有一天可以戰勝他。”張琳感受到了張龍的憤怒,撫摸著張龍的背,柔聲安慰道,將他扶到一旁。
張烈沒有再看二人,總有一天可以打敗我?可笑至極。
“可還有人?”張烈環視臺下,傲視群雄。
周圍皆寂靜無比,無人敢言,張崇海笑意更濃。
張崇山見此,嘆息一聲,彷彿瞬間蒼老了許多。沈元香與張巧巧皆看向他,面露心疼。
正直此時,一道身影於旁系弟子的人群之中緩緩向擂臺之上走去。
此人身著白衣,頭戴斗笠,就這麼一言不發,就這麼一步一步地踏入擂臺之上。
“這人是誰?”旁系弟子人群之中紛紛議論,你看向我,我看向你,彷彿在確認此人是旁系何人。
其他之人,包括張家,苗家的長輩之人也盡皆面露異色,竟然還有人敢走出來嗎?
“你是何人?速速揭下斗笠,莫要鬼鬼祟祟!”張烈看向面前身影,呵斥道。
張雲風聞言,心中冷笑,伸出手來,緩緩揭下斗笠。
張烈死死地盯著前方,直到斗笠完全被揭下!
“哥!”
“風兒!”張巧巧與沈元香在張雲風揭下斗笠的瞬間,同時驚撥出聲!
儘管兩年過去,張雲風又長高了一些,也長出了一些鬍子,但那份感覺,還有那雙眸子,是不可能認錯的,張雲風還沒有死!
“呼!”一眾弟子皆震驚,張雲風,由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到開元境三重之時慘勝當年的苗秀苗宇,儼然已經成為張府青年一輩的榜樣。
張崇山見此一幕只覺心跳加速,身體竟激動得顫抖起來。這義子,還活著!
苗振看到那青年揭開斗笠的瞬間,面色頓時陰沉如水,兩個廢物殺手!當初竟然稱已經殺死張雲風,沒想到他還沒有死!
苗成則面色驚恐,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
張烈看著張雲風一絲冷笑的臉龐,大叫出聲:“鬼,你是鬼!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還要出現在這裡!”
“哦?你怎麼知道我死了,或者說,是你爹已經知道我死了?再或者,是苗家告訴你我已經死了?”張雲風聞言,挑眉問道。
“你胡說!東海學宮人人得知當初入無極山之人死傷無數!你兩年未歸,不是死了是什麼!?”張烈額頭流下冷汗,急迫解釋道,他差點便被張雲風套出了話。
若是讓眾人知道張崇海一脈勾結苗家奪取家主之位,那麼即便坐成家主,卻也為人留下詬病。
“是麼?如此最好。”張雲風冷漠一笑:“那麼,戰吧。”
張烈聞言,面露尷尬之色,他是知道的,當時張雲風以開元境五重戰平九重的慕容華,如今兩年過去,張雲風實力未知,不過恐怕已經極為恐怖。
而張烈儘管已經開元境九重,也不如當年的慕容華,勝敗,還用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