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堅持自己之前的觀點,相柳下一個目標會是扶桑寺封印的窮奇。”蒹葭接過話來說道,“據說,扶桑寺的素齋也是九州一絕。”
妖妖一聽到扶桑寺有美食,立刻便表明態度道:“吃不吃素齋並不重要,我也認為相柳下一個目標是扶桑寺的窮奇。”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出發?”木玉提議道。
蒹葭點了點頭:“我和妖妖在此處稍候,我去和羿魚前輩辭行。”
再次見到蒹葭,陳思璇的眸子裡閃爍過一絲異樣,她有些侷促地看了看一旁的母親,卻什麼都沒有說。也許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和自己的姐姐幾乎都在生死間走了一遭,蒹葭更是死而復生。這些經歷也讓陳思璇成長了很多,見證過生和死的人,她的心也經歷過了烈焰和冰雪,從無盡黑暗的深淵中爬出來的,所以當她再去看塵世間的一切時,會覺得更清、更淡。
“前輩,您是陳掌門的結髮妻子,又是思若和思璇的母親,由你來擔任萬劍門的新任掌門再合適不過了。”蒹葭說道,“還望您切莫推辭。”
羿魚望向滿眼期待的女兒,便沒有拒絕:“這些年虧欠了她們兩個很多,我也希望可以有時間多陪陪她們。”
“而且,當年長卿為了一個人扛下了鮫人族的怒火,如今我也會為他擔起振興宗門的擔子。”末了,羿魚輕聲補充道。
“還有一事需要知會前輩。”
“請講。”
“如今相柳為禍九州,它下一個目標很可能是去解救封印在扶桑寺的窮奇,若真有這麼一天,還望萬劍門可以出手相助。”蒹葭抱著拳請求道。
“九州之事,便是萬劍門之事。到時候,我萬劍門定然不會袖手旁觀。”羿魚承諾道。
得到羿魚的承諾之後,蒹葭便向三人辭行,折回木玉和妖妖處。
“素齋……啊不對,扶桑寺,我們來了!”
三人各顯神通,沖天而起,趕往扶桑寺。
“蒹葭,等我們到了西州,你是不是應該請我們好好吃上幾頓?”妖妖問道。
“怎麼不是木玉請客?”
“廢話,妖妖為了救你,臉都不要了,你不請客誰請客?”木玉沒好氣地說道,語氣中隱隱有不易察覺的落寞。
“小焚香,你說誰不要臉了?”妖妖沒好氣地質問道,“我那個叫願賭服輸!”
“不僅如此,為了讓你們兩個可以從鬼谷出來,我還專門跑去東海梧桐林尋找鳳凰之淚。”妖妖補充道,“雖然最後陰差陽錯的恢復了記憶,不過這期間吃的苦可不能不作數。”
“小爺吃了九曜金陽丹用不到。”木玉挑釁似的看向蒹葭。
蒹葭聳了聳肩低聲道:“說得好像誰沒有九天金凰之淚似的。”
“我說你們兩個,不能因為自己用不到,就否認了我的努力吧?”妖妖不甘示弱地說道,“而且還是一個又沒臉又沒記憶的可憐小姑娘的努力。”
“妖妖吶,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蒹葭語重心長地說道,“話說當年有一個小男孩,為了討自己心愛的女孩子歡心,去給她偷了一枚桃子。結果被發現了,讓人打得遍體鱗傷。就算這樣,他還是死死地護著這枚桃子。等他把桃子送給那個女孩的時候,卻發現女孩不喜歡吃桃子,而是喜歡吃橘子。”
“然後呢?”
“講完了。”蒹葭道。
“我怎麼覺得你口中的那個小男孩就是你呢?”妖妖道。
“怎麼可能?”蒹葭否認道。
“真的不是?”妖妖眯著眼睛看著蒹葭,似乎要把他的心思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