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離開了鬼谷,鸞兒也沒有再阻攔。她將身體的控制權還給了妖妖,也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她。
“妖妖,這件事非同尋常,你一定要找機會弄清楚狀況。”鸞兒強調道,“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會全力以赴恢復自己的靈魂力量,也總不能一直佔著你的身體。”
妖妖對此倒是毫不在意,不過她也清楚,鸞兒心中尚有牽掛,只有自己恢復到最佳的狀態,或許才能尋到拯救墨畫的一線生機。儘管妖妖心知肚明,鸞兒自己也曉得,墨畫早已魂飛魄散,不入輪迴,可生而在世,總該有些念想,以寄深情,以慰餘生。
鳳凰遠遠望見梧桐林的時候,才猛地記起來,自己把涵水珍珠落在鬼谷了。
“當初答應了臭魚,要把涵水珍珠給他帶回去。可既然自己已經離開,又突然折返回去,只為去取珍珠,明顯有失身份。”鳳凰心中暗暗計較一番,最終下定決心,“大不了就被那條臭魚挖苦幾句,反正他也奈何不得我。”
鳳凰正躺在梧桐樹上默默地回想著這幾日發生的事,回想著他在鸞兒記憶中,看到的那一張美麗的面龐,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眼角卻沾著一滴晶瑩的淚珠。
就在這時,何羅魚突然造訪。
“小破鳥,你說你都回來幾天了,也不想著主動去找本大仙,將涵水珍珠雙手奉還。”何羅魚從海面下探出腦袋破口大罵。
鳳凰暗罵一聲,卻也自知理虧,於是決定先躲它幾天。
他從梧桐樹的枝葉間探出頭去,一臉煩憂地對何羅魚說道:“魚兄,小弟最近幾日被諸多煩心事所擾,有失歷數,還望魚兄勿怪。”
說罷,鳳凰便化身原形,沖天而起,片刻之間便消失在層層疊疊的雲層裡。
“小破鳥,有本事你就一直在天上待著,別回來。”何羅魚無可奈何地怒罵一聲,只好又重新潛回海底去了。
鳳凰在雲海裡閒逛了半日,心想何羅魚應該已經回去睡覺了,便準備動身返回。
就在這時,他遠遠地便看見北柯,正乘著骰子法器,撥雲破霧而來。
“喂小子,怎麼只有你一人回來了?”鳳凰朝北柯傳音道。
北柯循聲看來,瞧見是鳳凰便連忙馭動著法寶朝著鳳凰飛了過來。
“前輩,鬼谷事已了,所以小生便一個人回來了。”北柯恭敬道,“令妹託我轉告前輩一句話,一切安好,勿掛莫念。”
“她可還說了其它?”鳳凰看似隨意地問道。
北柯搖了搖頭,從衣袖中摸出涵水珍珠,遞還給鳳凰:“這是幽言讓我帶給前輩的。”
鳳凰收好珍珠,心情瞬間舒暢許多,他讚許地點了點頭,問道:“羿魚見到了她女兒了?”
“見到了。”
“她可有為難幽言?”
“不曾。”
“如此說來,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便算是勾銷了。”
“在妖妖姑娘的建議下,幽言將陳姑娘的臉還原了回去,羿魚前輩也就沒有繼續追究了。”北柯沉聲道,“畢竟不知者不罪。”
“那這位妖妖姑娘的臉有辦法恢復嗎?”因為鸞兒的緣故,鳳凰格外關心起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姑娘。
北柯搖了搖頭道:“妖妖姑娘的臉被換給了幽言的姐姐,這是她們之間的賭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