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慕話音未落,卻突然身形一晃,他一臉困惑地望著上官渺渺,說道:“方才,你有說什麼嗎?”
上官渺渺經他這樣一問,更是一頭霧水,搖了搖頭。
秦寒慕臉上的驚疑更甚,他思忖了片刻,似乎突然記起什麼似的,問道:“對了,方才那個年輕人,已經被俘了嗎?”
別說是他,便是被綁在一旁的中州大將軍都被他不著邊際的話搞糊塗了。
“寒慕,你方才讓崔將軍去放他走了。”上官渺渺道。
上官渺渺一番話,反倒讓秦寒慕僵立於原處,他怔怔地望著上官渺渺,過了半晌才確認她並非在開玩笑。
“若是我說,方才發生的事,我統統都不記得了,你會相信嗎?”秦寒慕道。
上官渺渺想都沒想,便點頭說道:“只要是你說的,我自然會信。”
秦寒慕開始嘗試去回憶方才的種種,卻怎料越想記起什麼,那段記憶卻反倒越模糊。到最後,那段記憶就彷彿被鋒利的剪刀整整齊齊地裁出一段空缺,只餘下大段的留白。
只是這留白之中,還隱隱流轉著一道悠遠又飄渺的女聲。
他聽不清對方在說些什麼,如泣如訴,如怨如慕,彷彿隔著滿江迷朦的煙雨,彷彿隔著半世飄零的落花。
秦寒慕將這個情況告訴了上官渺渺,上官渺渺稍加思索,得出了一個結論:“方才你應該是被人操控了意識。”
“是鬼道嗎?”秦寒慕問道。
上官渺渺搖頭繼續道:“鬼道雖可蠱惑人心,卻不能奪人意志。便是我師父,也做不到不動聲色地操控一個人的思想。”
不經意間提到自己的師父,上官渺渺心中驀地一緊。
“若真如渺渺所言,有人控制了我的意識,又非鬼道,那便只能是正道之人了。”秦寒慕道。
“你是想說,正道人士被協定的制約,不能插手凡人間的戰爭,故而不能對你出手對吧?”上官渺渺道。
“沒錯。”秦寒慕認同道。
上官渺渺突然笑了起來,她揚起手輕輕挑起秦寒慕的下巴道:“我的夫君真可愛。”
秦寒慕連忙去看一旁的中州大將軍,不知何時他又閉上了眼睛,似乎比沒有看到當下這一幕。
秦寒慕鬆了口氣,一把攥住上官渺渺的手,故作嚴肅道:“我再說正經事。”
“說你可愛,我也是正經的呀。”上官渺渺道。
“哪裡可愛?”秦寒慕拗不過她,只能順著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