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玉解除隱身術,三人走到供桌前,近距離看到如此血淋淋的場面,讓妖妖更是心驚肉跳。好在妖妖也算是經歷過腥風血雨,很快便穩定了心神。
“他是在用這些斷臂供奉這尊雕像嗎?”妖妖猜測道。
蒹葭仔細打量著這尊石像,看穿著,似乎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與戰神將軍廟裡的秦寒慕的雕像倒有幾分神似,只是石雕的那張臉,卻要猙獰許多,宛如地獄歸來的惡鬼修羅。
“這裡應該是供奉著一尊邪神。”蒹葭道。
“要我看,不如把他弄醒,一問便知。”木玉撇了撇嘴,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說道。
“我是擔心他不會說實話。”蒹葭道。
妖妖看了看石雕又看了看男子,突然心生一計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保證讓他實話實說。”
……
“寒慕,你為何不對崔牧實話實說呢?”主帥營帳內,上官渺渺不解的問道。
秦寒慕淡然一笑:“你怎麼知道我是騙他的?”
“你明明知道,河對岸必定是故設迷陣,拖延時間,卻為何還是選擇安營紮寨?”上官渺渺問道。
“我不是也說嘛,三軍將士需要修整,故而作此選擇。”秦寒慕道。
上官渺渺一臉狐疑地打量著秦寒慕,一雙眸子勾勒出一副攝人心魄的神情,繼續道:“兵貴神速,當年你率三千鐵騎連破蠻夷十二郡的時候,可是一鼓作氣,未曾停歇。”
“渺渺居然還有興致,翻閱了夫君當年的戰例?”秦寒慕笑道。
“所以說,你不選擇出擊,一定有自己的計策。”上官渺渺嘴角微微上翹,是一抹醉人的紅。
“其實,我之所以選擇不渡江,是因為我壓根就不想打這一仗。”秦寒慕拉起上官渺渺的手,柔聲道。
“這是為何?”上官渺渺不解。
“當年大破蠻夷是為守衛故土,師出有因。而這次攻打江州,終究還是因為州牧覬覦渭水對岸的良田萬頃啊。”秦寒慕輕嘆一聲,繼續道,“雖然只是一水之隔,可偏偏橘生渭南則為橘,生於渭北則為枳,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所以你才故意給對面準備的時間,希望透過他們的頑強抵禦,久攻不下,讓州牧知難而退?”上官渺渺若有所思道。
“渺渺說對了一半。”秦寒慕稱讚道,“我是壓根兒就沒打算讓大軍渡江。”
“可若是如此,你該如何向州牧交代呢?”上官渺渺託著腮問道。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該如何同他交代。”秦寒慕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故作玄虛,任憑上官渺渺使盡渾身解數,他都笑著閉口不言。
“好吧,若是你不願說,那我便猜測一下。”上官渺渺雙手環抱於胸前,不甘心地繼續道,“你總不會是藉口生病,一直不見州牧吧?”
秦寒慕拍了拍手,讚揚道:“渺渺又說對了一半。”
“哪一半?”
“我的確是不打算再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