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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你可要記得自己保證過了,隨行之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聽我指揮。”大軍出征那日,秦寒慕對正在幫自己繫好束腰的上官渺渺說道。
“遵命,大將軍。”上官渺渺笑道,順勢在他腰間輕輕抓了一下。
“渺渺,別鬧。”秦寒慕生平最怕癢,特別是被人抓他的腰,自從那日兩人肌膚相親時,上官渺渺無意中發現這件隱秘,隔三差五便會趁他不備。去抓他的腰,逗得他笑個不停。
上官渺渺好不容易抓住機會,怎麼會輕易放棄如此好機會,她一邊躲閃著秦寒慕的手,不讓他抓住自己,一邊專門朝著他防範不當的位置發起偷襲,屢屢得手之下,秦寒慕笑到直不起腰。
“大將軍,三軍已經集合完畢……”崔牧見門沒有關,便莽莽撞撞地直接走了進來,剛好看到喉嚨裡哽著笑,直不起腰的秦寒慕。
見崔牧進來,上官渺渺連忙背起手來,退到一旁,一臉無辜地垂下頭,盯著自己的鞋看。就好似那不是鞋面上,而是一副絕美的山水畫似的。
秦寒慕乾咳了幾聲,整理過衣服後,沉聲道:“我知道了。”
幾日之後,大軍便抵達渭水河畔的望溪鎮。
秦寒慕並未急於安排大軍渡過渭水,而是命各營在小鎮外,沿河岸的走勢安營紮寨。
“大將軍,此刻對岸防範不足,防禦工事未起,為何不趁此時機,一鼓作氣渡河?”崔牧不解道。
秦寒慕笑了笑道:“崔將軍出征前可有點兵?”
崔牧一愣,下意識開口道:“這是自然,出征前不都是要例行點兵的嗎?”
“那崔將軍說說,此次出征我們總共帶了多少人馬?”秦寒慕道。
“飛虎營三個,九千人。奔狼營九個,兩萬七千人,加上糧草補給人員,不到四萬人。”崔牧道。
“四萬人的隊伍,跋涉數日,途中經過三城四鎮,我說得可對?”秦寒慕笑道。
崔牧撓了撓頭髮,點了點頭。
他並未弄懂秦寒慕話中的含義。
“你不覺得,對岸的表現太過安靜了嗎?”秦寒慕一語道破反常之處。
崔牧這才拍著腦門恍然大悟道:“大將軍的意思是,有詐?”
秦寒慕點了點頭道:“三城四鎮,必定會有中州的細作。即便出征之前,途徑各個城鎮均已封城戒嚴,人是無法出來,但是誰有能保證訊息無法穿出呢?”
秦寒慕一邊說著,一邊仰起頭。
一群南飛的候鳥剛好經過。
“即便是,收到訊息後,備戰時間不足,也絕對不該是毫無風吹草動。”秦寒慕繼續道。
“何況,連續跋涉幾日,我們的將士也總該休整一番。”
渭水對岸,中州臨江城的守將正遠遠地窺探著對岸的一舉一動。
他神色凝重地問身旁那個年輕的將官:“蒹葭,你確定他們不會趁著我們沒有防備一鼓作氣渡河嗎?”
“將軍,從收到訊息到現在,就只留給我們兩天的準備時間,匆忙之中佈防,反而會給對方破綻。不如故作疑雲,靜待援軍。”
“何況,連續跋涉幾日,他們總得休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