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李掌門不願相借,想必是打算與我們夢澤宗再戰一次了?”蒹葭道。
“蒹葭掌門說笑了,你當真會為了區區一個弟子。”李玄天看向一旁的妖妖,笑著繼續道,“挑起兩派之爭嗎?”
“李掌門大可一試。”蒹葭爭鋒相對道。
“說實話,一百年前江州雖敗,但是我永珍門卻並未落於下風。若是開戰,鹿死誰手,恐怕尚未可知吧?”李玄天道。
“不知李掌門可否聽說過九天金凰?”蒹葭突然問道。
“若是我沒記錯,夢澤宗有一個禁術便是召來九天金凰的投影。”李玄天神色微變,似乎回想起一段久遠的記憶。
“你看這是什麼?”蒹葭掌心浮出一顆淚滴狀的液體,有鴿子蛋大小,流動的表面氤氳著淡金色的光。
“鳳凰之淚,怎麼可能?”李玄天雙目圓睜,怔怔地盯著蒹葭掌心那滴金色的液體,“難道說你的……”
“李掌門現在還覺得,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嗎?”蒹葭打斷了李玄天的話。
李玄天僵在原地,一時竟無言以對。
雀言見狀,連忙站了出來,說道:“要戰便戰,偶可不怕你們!”
“放肆!”李玄天怒聲呵斥,雀言只好閉嘴不言,再次退了下去。
“蒹葭掌門,不是我不願意借攝魂鈴給你。”李玄天恢復了先前笑盈盈的表情,語氣也柔和了許多,宛如一個平易近人的長輩,“只是攝魂鈴百年前用過一次,想要再次使用需要重新獻祭。”
“用過一次?”蒹葭驚訝道。
“沒錯,當時雀言長老被一個修鬼道的女子暗算,當時為了救他,我已經用過一次攝魂鈴了。”
“所以他餵給妖妖的那道鬼氣便是用當年那道鬼氣煉製嗎?”蒹葭冷冷地掃了一眼雀言,雀言不自禁又往後縮了縮。
“說來這件事確實怪我,當時就應該將那道鬼氣毀掉。”李玄天略帶遺憾地說道。
“那李掌門可知道那個修鬼道女子的下落?”蒹葭問。
李玄天搖了搖頭,緩聲道:“那名女子叫做上官渺渺,是戰神將軍秦寒慕的未過門的妻子。”
“中江之戰的時候,她和秦寒慕一同失去了下落。”
“那她和秦將軍最後去過的地方是哪裡?”蒹葭追問道。
“若是我沒記錯,應該是江州渭水河畔的望溪鎮。”李玄天道。
蒹葭點了點頭:“方才李掌門說過,重啟攝魂鈴需要再次獻祭?”
“沒錯,攝魂鈴本是冥界至寶,仙冥之戰後,才流落人間,被本派所得。故而每一次使用之前都需要事先進行魂祭。”
“魂祭?”蒹葭皺起眉頭。
“與血祭相似,區別是血祭是以活人之血作祭,而魂祭則是以修仙者之魂作祭。”李玄天道。
“我的魂魄也可以嗎?”蒹葭問道。
“以蒹葭掌門的修為,一半魂魄便足夠了。”李玄天道。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可否告知千年幽泉草的下落?”
“幽泉草生於渭水河畔,至於能不能找到千年以上的,我就不敢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