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本打算將星佑接過來,仔細察看。怎料剛剛伸出手,便被木玉搶先一步,從妖妖掌心拿走了星佑。
木玉將眼睛湊到星佑跟前,瞪著眼睛看了半刻,卻並未發現特殊之處,於是便將星佑交還給妖妖。
“蒹葭,你也打算看一下嗎?”妖妖接過星佑,將它遞到蒹葭面前,問道。
蒹葭點了點頭,再次伸出手,將星佑接了過來。
星佑入手的瞬間,是一種意料之外的溫暖感觸,與想象中石頭應有的冰冷截然相反。
蒹葭用心地感受著星佑中的靈力流動,只見他眉頭緊,忽而開口說道:“妖妖,這星佑中竟然有靈魂殘存的能量?”
妖妖點了點頭,說道:“先前,在與相柳交戰的時候,我回憶起當時的很多細節,若是我沒有記錯,墨畫與鸞兒在燃燒真靈之後,皆化作一縷流光被星佑聚納,我猜測那道光或許是他們的一縷殘魂,只是我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斷。”
聽了妖妖的話,蒹葭再一次用靈力查探這枚星佑,最終肯定了妖妖的判斷,星佑之內,確實有靈魂殘留的痕跡。
“先不說星佑內殘存的靈魂之力,是不是當真屬於墨畫和鸞兒,就算真是的是他們的殘魂,憑藉如此微弱的靈魂之力,想要復活他們也是天方夜譚。”蒹葭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若是還能找到鸞兒的一魄呢?”妖妖迎著蒹葭的目光繼續道,“七尾鸞鳥,藏魄於翎,七尾七魄。”
“當年,鸞兒為求玄青替墨畫診病,自折一翎,這根尾翎內,還藏著她的一魄。”
“可是畢竟年代久遠,天下之大,我們又該去何處,尋這一翎一魄呢?”蒹葭問道。
妖妖也注意到蒹葭的措辭,是“我們”而不是“你”。
儘管妖妖還在因為名字一事生氣,但聽到蒹葭這樣講,她還是心中一暖。
曾幾何時,自己是那樣熱切地渴望著,她會成為蒹葭口中的“我們”,而這些熱望,如今便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或許是注意到妖妖突然柔和下來的目光,木玉趕忙清了清嗓子,冷著聲對蒹葭說道:“你還是趕緊去處理宗門內的事情吧,妖妖這邊就不勞費心了。”
言罷,順勢把手搭在妖妖的肩上,變臉似的立馬換了一種語氣,溫柔地說道:“別說是洛州,便是苦海無涯、忘川小爺都陪你走上一遭。”
妖妖沒好氣地白了木玉一眼,便再次將視線移到蒹葭臉上,只是這一次,目光柔和了許多。
“蒹葭,獸潮剛剛退去,不論是夢澤宗還是中州一定會有很多事急待處理,你不必顧念我。此去洛州路途遙遠,而且就算到了洛州,我也會在那裡停留一段時日,方便去濟世堂打聽玄青的訊息以及尾翎的下落。”
蒹葭聞言,點了點頭道:“我會盡快安排好宗門以及中州的善後事宜,趕去與你匯合的。”
妖妖沒有再說什麼,倒是木玉一臉不屑地哼了一聲,隨口說道:“你最好忙個一年半載,沒準兒能趕上喝小爺的喜酒。”
妖妖一聽,便知木玉又在拿她開玩笑,於是便握緊拳頭,送了他一記板栗。
“小焚香,下次你再胡言亂語,休怪本妖不客氣。”妖妖裝出一副兇狠的模樣說道。
木玉捂著腦袋,一臉委屈地說道:“我胡言亂語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