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說過,我一定要查出她的死因。”
“我已經告訴你了,學校沒有這個人,沒有……沒有……誰來著。”教導主任拍著他光禿禿的頭頂怎麼也想不起來。
“算了。”吳天氣憤的轉身離開。
“幾年前,學校就決定要拆除那棟危樓,所以在修繕的時候就沒打算讓讀愛搬回去。”
“謝謝……老師。”吳天開啟門,背對著教導主任,身體橫在門中間。
“明年我就退休了……”
吳天的心咯噔一下,一種莫名的悲傷感湧上心頭。
“你是我最優秀的學生,我想在退休之前,能親眼見到你從學校畢業,去開拓屬於你自己的人生。”
吳天停頓片刻還是邁出了辦公室,關門聲彷彿隔開了兩個世界。
“如果……再晚兩年退休的話,老教學樓或許就能晚兩年拆了。”
圖書館。
沈放無意中翻開2015屆畢業生的合影發現裡面仍然有吳天的名字,照片中的精神小夥相較前一年精神狀態似乎萎靡了不少。
2016屆,2017屆,2018屆每一年都有他的名字,而且狀態是越來越差,劉海過眉,頭髮油膩,丟了眼鏡,增了熊貓眼,直到2019屆出現了那個他熟悉的面孔,吳天就是那個吳天。
沈放又向前翻閱,2013屆之前不再有吳天的身影。
“學長從2014屆留級到了現在?這個學校畢業論文和答辯這麼難嗎?”沈放想起徹夜包夜的吳天,笑了笑似乎找到了原因。
“2014屆……他有沒有可能認識段嬌嬌?……哎,就算認識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忘得一乾二淨。”
原以為撥開了迷霧,沒想到還身在霧中。
“怎麼樣?查到什麼了嗎?”盧樂樂伸了個懶腰,看樣子是一覺剛醒。
沈放搖了搖頭,“都是些沒多大用的訊息。”
“對了,我們學校的畢業答辯很難嗎?”
“為什麼這麼問?”
“我有點兒好奇。”
盧樂樂搭著沈放的肩,“我聽學長們說過,只要是個人就能過。”
吳天學長,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沈放尷尬一笑,下面的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回去的路上,出於好奇,沈放打聽了有關吳天的事情,結果正和他想的一樣,盧樂樂和王耀一問三不知,除了包夜,插班生就不知道其他的訊息了。
真替不可思議社的未來捏把汗。
三人有說有笑,盧樂樂和王耀基本都在討論哪個系哪個班新來的學妹,哪個社團的學姐新談了物件,新來的實習老師聲音有多甜。
午後的校園出奇的安靜,停止的蟬鳴不知為什麼又開始叫了起來,好在溫度沒有回暖,微風輕輕,舒服極了。
臨近安河橋,那個小男孩又獨自一人蹲守在橋邊,沈放看向兩側,空無一人,盧樂樂和王耀不知道又跑去哪兒看美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