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著紅棗成熟,本郡主還要來這吃棗。”
興許是對這棗樹痴愛,又興許對這棗香沉迷,但不管是哪一個,小郡主對這棗院充滿了好奇。
每每深夜,小郡主總是偷溜出來,攀上這高牆,不管何時,她總能看到院內亮著燈,時有哭泣聲相伴,每到此時她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月,直到娘娘傳她過去,告誡她不許再靠近小院,若是繼續如此,便不許她再出宮,娘娘說到做到,小郡主對比從未有過懷疑。
這段時間小郡主總是悶悶不樂,一個人時常盯著窗外發呆,不再練拳,不再讓宮女太監陪著遊玩。
“母后,兒臣最近想吃紅棗。”
“去把西境進貢的蜜棗取來。”
“母后,兒臣要吃現摘的紅棗。”
“那小院說什麼你都不能去。”娘娘拂袖而去。
小郡主很少向皇帝求東西,這一次她卻開了口,誰曾想皇帝竟也拒絕了她唯一的請求,這不小郡主一哭二鬧總算把皇帝的心給求軟了,這才同意她想吃棗時便可去摘。
皇令加身猶如手持尚方寶劍,小郡主更加有恃無恐,大搖大擺的便走了進去,入門後將太監宮女都關在了門外,美其名曰人多壞棗,至於是個什麼壞法她並未說,奴才們也清楚,這只不過是將他們拒之門外的藉口罷了。
院內只有一個開門的小宮女,濃眉大眼,長的水靈,畢恭畢敬的跟在小郡主身後,小郡主細細打量,心想那幾日哭泣的聲音難道是她?
小郡主於樹下負手踱步,指了指一高處,“那兒的棗又大又甜,本郡主要吃那兒的。”
小宮女抬頭皺眉,亦不好說些什麼,只得硬著頭皮爬上高處,藉此機會小郡主則於院中溜達,一屋一屋的欲要探個究竟。
“郡主大人,這是奴才的房間,裡面髒亂,怕髒了郡主的眼兒,還望郡主大人另覓他處。”一憨胖的小太監畢恭畢敬的磕下身子。
“這院中住著幾人?”
“啟稟郡主大人,只有二人。”
“二人?”
小郡主仰望道:“你為何哭泣?”
“奴婢自小離家,想起家中父母,不忍哭泣,未曾想驚擾了郡主大人,還望郡主大人恕罪。”
小郡主踱步道:“不日我便奏請父皇,將這棗樹搬去本郡主宮中,你們二人日後便伺候本郡主左右,皆時本郡主亦能允你二人回家探親。”
“不可!”二人幾乎同言道。
“為何不可?”
“啟稟郡主,我二人於這小院服侍這棗樹已有幾載,若郡主大人慾搬這棗樹,恐棗樹難活,還望郡主大人三思而行。”
郡主走至小太監身旁,“棗樹?你是為了這棗樹還是為了這院中人?”
“自是為了棗樹。”
小郡主閉目嗅之,“小太監你屋中髒亂為何會有這異香?”
“興許是奴才身上的荷包香味,這荷包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