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之言,一字一句深深的烙在生的心中,他的目光始終盯著靜,他只知道殺是天字榜第一的殺手,卻不知為何會被封為第一殺手。
他以一人之力對抗西漠塞外大食,屠盡八十萬大食軍,難以想象,到底是如何神通能在三日內滅亡大食。
細思極恐。
生緩緩起身,拱手道:“多謝小姐抬舉,只是要讓小姐失望了,小姐謝錯了人。”
寧皺眉不解,“公子何出此言。”
“我名作生,只是一名普通的戰場拾荒者,我這一身粗麻布衣豈是小姐所尋的第一殺手。”
寧看了眼生後背纏繞著的刀狀的東西,眼露寒光,“龍吟刀與寒月刃在手,普天之下只有殺能用這兩把武器。”
“我只不過是有幸與殺同是冰火兩重之體,能用這兩把武器實屬巧合。”生解釋。
“公子可知這冰火兩重之體從何而來?”寧斟滿兩杯酒,左手端起酒,微笑的言情變得嚴肅,頓時左手酒中冒起寒氣,而右手酒竟燃起火焰。
“這是……冰火兩重之體?”
寧將燃燒火焰的酒杯甩出,老嫗接杯,剎那間,杯中火焰竟生生被冰凍。
“怎麼會?”生靜二人大驚,聽刀、幻之言,生以為自己是天選之人,心中還有一絲高興,如今相同情況接連出現在二人面前,連下人老嫗都能做到,怎能不吃驚。
在寧的雙手掌心,浮空出現一團火焰和一塊冰晶,“此乃冰火兩儀功,它是徐家祖上歷經數百年從鍛刀之術中參悟的功法,修煉者需以日夜雙修之法修煉,功成則擁有這控火與控冰的冰火兩重之體。以控火之能鍛鐵,以控冰之能冷卻,往返復之。功法境界越高所鍛造出的兵器越精良,傳說達到九重境後更能鍛神兵,煉利器,上天入地,弒神殺佛。”寧聲情並茂,抑揚頓挫,每每到關鍵之時更是情緒激盪。
寧轉身落座在生旁,“所以公子這冰火兩重之體並非因為運氣、血統等原因而來,而是由我徐家作為謝禮贈予公子的,普天之下,徐家只贈予過殺一人,你不是殺又是誰?”
寧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清澈澄明,滿臉赤誠,不像是在說謊。
生不知他們三人中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又是假話,對於他來說,刀、幻、寧都是素未謀面之人,話語的可信度無法佐證,但有一人定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生看了眼靜,靜還在一股腦的往嘴裡塞東西,生長嘆一聲。
真是餓死鬼投胎,心中唸叨了一句。
“小姐,詩會快到尾聲了。”門外錦衣公子若稟報道。
寧起身,“公子不承認也無妨,你我心知肚明便好。”
好個心知肚明,生呵呵一笑。
“時候不早了,我便開門見山,我知公子此行目的是為了刺殺顧命大臣頗,這詩會便是絕佳的機會,若公子能奪得詩會頭籌,就能朝聖殿試,皆時會由陛下或顧命大臣出題,殿試一過登府拜訪這便是機會。”寧面露冷色,眼神中一絲殺氣飄散而過。
生驚愕,他自己都不知自己要刺殺的人,眼前的寧竟然知曉。
“小姐怕是誤會了,我們二人來這京城只是為了一睹京城風貌,切不敢行這殺人之舉。”寧的身份還不知真假,生無論如何都不敢將目的告訴她。
寧微微一笑,“公子承不承認都好,不過我此行的目的便是刺殺顧命大臣頗。”
如此大事她竟毫無保留的告訴兩個初次見面的人,必有所圖,生頓時警惕了些。
生仔細打量著寧,寧頸上的疤痕與殺一模一樣,這兩人間一定存在著什麼聯絡,她既主動露出,那就絕不是巧合這種搪塞之言能解釋得清的。
“公子過了殿試時,便可殺了顧命大臣頗,與此同時,我可將這疤痕之事一五一十的告知公子,公子意下如何?”
生不言,寧接著道:“我既已提出,那便是我已知曉姑娘也有這疤痕一事,不僅如此,公子也有這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