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驚恐萬分,男人的猙獰面孔讓她想起了幾日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帝國軍,他們一路殺進皇宮,見男人便殺,見女人便擄。
獸性大發的帝國軍竟連郡主乳孃都不放過,不服從反抗的女人會被當場殺死,女人沒有反抗之力,男人亦比不過英勇好戰的帝國軍,不管是武力還是裝備,完全不是一個級別,這不是戰爭,這是虐殺。
郡主默默流淚,她心如死灰,“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永生難忘,今生無以為報,來世小女子甘做牛馬以報恩情。”
郡主用西漠城禮拜謝生,隨即一頭栽進井下,說時遲那時快,郡主投井後,一身影咻的一聲下井,生跑至井口,突然人影又從井下飛出。
只見那人身披斗笠,腳踏木屐,頭戴帷帽,黑紗遮面,懷中摟著郡主,緩緩落地,腳步輕盈,輕功甚是了得。
“二哥!”郡主激動道。
“二哥?你是西漠餘孽,快快去稟報組長,我們可要立下大功了。”拾荒者帶頭之人面露喜色,激動不已。
“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只見其他幾人一動不動,他輕輕一推,那些人頭顱盡斷,跪倒在地,領頭那人嚇尿了褲子,跌打滾爬匆忙離開。
頃刻間斗笠男已落到那頭領前方,劍指其喉,斗笠男嚴喝道:“你是何人?”
頭領故作鎮靜,強壓著緊張,“你……你知道我……我是誰嘛,識趣的快放了我,要不然追到天涯海角組長也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斗笠男一言不發,郡主抱著他嚎啕大哭。
“組長?區區鐮天組也敢如此叫囂,我若想取下鐮、天二人的首級如探囊取物。”斗笠男不僅沒被對方嚇住,反而厲聲呵止。
頭領男見對方毫不示弱,頓時蔫了氣,“你……你是何人?”
忽起微風,面紗隨風飄蕩,斗笠男露出頸部的一處紋身,頓時頭領男跪倒在地,磕頭求饒,“是小人有眼無珠,還請大人有大量,放過小人一馬。”說話間頭領男已經尿了褲子。
“見欒者必死。”話音剛落,斗笠男一劍將其斬殺,他轉過身以劍對著生,“你為何不逃?”
“我為何要逃?”
斗笠男哈哈大笑,收劍入鞘,“大恩不言謝,令妹這條命是尊下救下的,尊下若有要求儘管開口,我定盡心辦到。”
“有沒有吃的?我只求一頓飽飯。”
“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
“硬饃如何?”
“甚好甚好。”
拿起饃餅生就大口吃了起來,確是硬饃,幾口下肚腮幫子發酸。
郡主再次感謝生的救命之恩,有言道,願以百兩金作為酬謝,生聽聞百兩金,頓時心生暗動,停頓片刻他舉饃道:“我救你一命,你還我一飯之恩,我們互不相欠。”
“哈哈哈……有趣有趣,著實有趣。”斗笠男哈哈大笑。
“哪裡有趣?”
“捨棄百兩金只求一飯,還不有趣?拾荒者不求金銀那求什麼?”
“誰說我不求金銀,這戰場之上我只求金銀,只是這救命是我自願與求財無關。”
斗笠男取下斗笠,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自外眉尖一道劍痕順著臉頰向下,經眼角下至一公分,冷峻的臉上掛著一絲微笑,白皙如雪的頸部紋身尤為醒目。
生輕瞥一眼,臉露驚色,但也只是一瞬之間,隨即他便繼續啃著他的硬饃,“能給口水嗎?”
“看到我的紋身你不驚訝?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