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快醒醒,快醒醒。”
沉重的腦袋壓的喘不過氣來,耀眼的亮光刺激著雙眼,羊靜揉了揉紅腫的雙眼,一夜沒睡的她,這才剛躺下就被人叫醒了。
羊靜捂著頭,口乾舌燥,嗓子幹疼,她尋了杯水,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我告訴你件事兒,你答應我要情緒穩定點兒。”吳梓菲神秘道。
羊靜並未理會,她四肢無力,又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你還是別叫她了,看她的樣子應該是發燒了。”
吳梓菲摸了摸羊靜的額頭,“好燙啊。”
“我這兒有退燒貼,先給她貼上。”
羊靜再次醒來時,是黑夜,頭痛欲裂的她藉著微弱的月光,摸索著喝下一杯水,才讓冒火的嗓子略有好轉。
翻開手機才發現自己已經睡了一天一夜,頭腦昏沉,依舊睏意難消。
羊靜翻開手機,校園網裡推送的資訊吸引了她,“安河橋又丟一命,這到底是人性的沉淪還是傳說的再現?”
標題黨,這是校園網的慣用手法,見怪不怪。
不過羊靜還是好奇的點了進去,不到一分鐘時間裡,驚恐的面容浮在臉上,羊靜捂嘴抽泣,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柳天河溺水身亡,案發現場在安河橋下。
他不會游泳怎麼會下河呢?
羊靜不顧黑夜,直接出了宿舍,直奔安河橋此時的她早已沒了恐怖,內心全部都被傷心佔據。
安河橋周圍已被警戒線隔離, 幾個角上不知何時安上了監控探頭,所有的方向都對著安河橋。
羊靜毫不猶豫的跨過警戒線,直奔安河橋而去。
她沉睡的這一天一夜裡,安河橋下死了三個人,柳天河,林毅,鄧宇航。
誰都沒想到安河橋下會因為打撈戒指的事情溺死三個人,塵封多年的安河橋傳說也在學校內傳的沸沸揚揚,雖然學校在極力壓制此事的擴散,但依舊鬧得是人心惶惶。
莊惠晴作為戒指的持有者,同樣被警方問話,大體問話內容不過是丟失經過,以及與死者間的關係而已。
三人打撈戒指屬於自願,溺死也並非人為,所以這件事情到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暑假。
羊靜還未從柳天河的死中脫離出來,她不想回家面對父母的嘮叨,於是便在永樂市找了個兼職的工作,既能掙點生活費,還能給家裡減輕點兒負擔。
吳梓菲作為好閨蜜也選擇留在了永樂市,兩人合租了個離單位不遠的房子,每天下班很晚,好在上班遲,可以睡個懶覺。
她們在一家餐廳做服務員,晚上10點半下班,坐著深夜巴士,倒也自在,無憂無慮。
週末時間兩人一起出去看電影,逛街,吃大餐,吳梓菲為了轉移羊靜的注意力可是煞費苦心,她希望羊靜能早日從柳天河的事情中解脫。
“中份爆米花加可樂。”
“美女吸管沒了。”
“請您稍等片刻。”說完話,羊靜突然邁過隔離帶,徑直走向後臺。
“不好意思,買票請去那邊。”工作人員阻止道。
羊靜傻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靜靜,你怎麼了?”
羊靜看向收銀臺,“我剛才是想去後面拿吸管?”
“別說什麼胡話了。”
“菲菲,我真的知道,那個吸管就在裡面那個櫃子裡。”羊靜肯定道。
“靜靜,我知道柳雲河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