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河水撲面而來,羊靜全身僵硬的沉在水下,咕咚咕咚灌上幾口水,已然沒有掙扎的力氣。
這就是我的盡頭嗎?我好像還有什麼事情沒想起來?感覺有些重要,又不重要,到底是什麼呢?
一張顏如玉的笑臉閃現在羊靜的腦海中,羊靜的身體抽搐了一下。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生理期不許吃冷飲,不許吃火鍋,你忘了你是怎麼疼得了吧。”
“一次,就這一次。”
“不行。”
“那一口,就一口。”
“不行就是不行,連聞聞都不行。”
伴隨著兩人的吵架聲,羊靜的身體再次抽搐。
不,他不是顏如玉,他不是顏如玉,那他是誰?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這就是你妹妹的名字?柳燕飛?”
“嗯。”
“那你叫什麼名字?”
“天接雲濤連曉霧,星河欲轉千帆舞。”
“柳天舞?”
“不對。”
“柳接舞?”
“不對。”
“柳雲舞?”
“你就這麼喜歡舞嗎?”
“舞鳳髻蟠空,嫋娜腰肢溫更柔。輕移蓮步,漢宮飛燕舊風流。有舞,有燕,絕配。”
“得得得,我說不過你,不讓你猜了,我叫柳雲河。”
“狀似明月泛雲河,體如輕風動流波。”
“你還真是喜歡舞呢。”
兩個人的笑聲縈繞在耳畔,朦朧中,羊靜抽搐了第三次。
一口水嗆頭,羊靜撲騰著雙腿,僵硬的身體可以動彈,寒冷的感覺也隨之消失,她探出水面,陽光刺眼,蟬鳴鳥叫。
“怎麼樣?找到沒有?”顏如玉站在岸邊焦急問道。
羊靜不知道說什麼,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顏如玉拍了下腦袋,“看樣子是真的沒戲了。”
“別痴心妄想了,我都找三天了,哪有那麼容易。”另一側的一個男生裸露著上半身,一會兒扎個猛子下去,十幾秒又探出腦袋,一來一回幾次。
羊靜環顧四周,這地方竟有些陌生,學校只有兩座橋,三省橋和安河橋,毫無疑問這座橋哪個都不像,羊靜泛起嘀咕。
上了岸,顏如玉唉聲嘆氣,捶胸頓足,說什麼要不是自己不會游泳,早就將整條河翻個底朝天之類的話,言語上頗有牛逼風範。
這顏如玉怎麼變成了這個性格?
“靜靜,要不你再幫我下去找找?”顏如玉可憐兮兮的祈求道。
“我說天河,你就知道欺負人家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