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昭芸從穆宸義的魔爪之中脫身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青雀還沒來得及閉上的嘴裡開始流哈喇子了。
十分嫌棄的給青雀解了穴道,沒好氣的道:“青雀姑娘,你下次要是這樣沒眼力勁兒。要是被宸世子一怒之下殺了,我肯定也不會心疼。”
青雀手臂一抬,衣袖飛快的從唇角擦過,著急的大聲道:“不是,郡主,奴婢真的不是故意來破壞你們的好事的。而是真的出大事了。青果跑了。”
“跑了?”
蘇昭芸震驚起身:“她那奄奄一息的樣子,也能跑了?”
穆宸義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看來這丫頭比我們想象中要重要多了。”
“在蘇家三房搬家的時候,把人運出去。是算準了我不會去打三房的臉嗎?”
蘇昭芸臉上浮現出了幾分怒火。
蘇家三房這一次搬家,裡面有多大的水分,蘇昭芸心頭都是知道的。
那些一隻一隻的大箱子,其中有些根本就只裝了很少的東西,不過是為了填充門面罷了。
為了防止三房的人動手腳,她也小心眼兒的去查探過了。
可她實在是沒想明白,裝著青果的箱子是什麼時候被運出去的。
今天她和青雀,一個在暗,一個在明,兩雙四隻眼睛的盯著,竟然都被他們鑽了空子,蘇昭芸只覺得自己都要懷疑人生了。
“難怪。”
蘇昭芸冷笑道:“難怪蘇美心走的時候,和我說,給我留了禮物。我當時還在想,是什麼呢。現如今,我算是明白了。看來,蘇美心是要和我不死不休了。”
穆宸義坐在邊上,輕輕的為蘇昭芸剝瓜子兒,控制著儘量不發出聲音。
等蘇昭芸的情緒發洩得差不多了,穆宸義才低聲道:“好了,你也別生氣了。不就是一個青果,賤婢一個,翻不起什麼浪花兒來的。反正,賢王殿下很快就會替你去送禮物給蘇美心的,比她送給你的戳心多了。你怕什麼?”
蘇昭芸狠狠的剜了穆宸義一眼:“我請你來家裡,就是為了讓你看我們姐妹之間相互捅刀子的嗎?”
看見蘇昭芸炸毛了,穆宸義忙道:“芸兒別誤會,我沒這個意思。我就是讓你放寬心。”
蘇昭芸恨恨的瞪了穆宸義一眼,只覺得事情發生了,身邊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大家都被牽連其中。
青雀這個多嘴的丫頭,在一邊神補刀:“世子這話錯了。賢王每天專程偷偷摸摸的翻牆去西跨院兒扇心小姐的耳光,心小姐都算在了我們家郡主頭上。依著奴婢看,不管這一次賢王殿下會送給心小姐一個什麼樣的驚喜,心小姐都會算在我們小姐頭上的。”
蘇昭芸抬手揉了揉頭:養了個這麼多嘴的丫頭,好想把她毒成啞巴。
偏生青雀還沒覺悟,特別同情的看著蘇昭芸:“郡主,奴婢覺得,心小姐可能對你的屬相有點誤解,覺得您是屬柿子的,特別香甜軟糯好捏……”
穆宸義笑眯眯的看著青雀:“那你覺得你家郡主是屬什麼的?”
青雀抬眼,看著蘇昭芸那氣鼓鼓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似乎預感到自己要捱打了,率先跳了起來,忙不迭的和蘇昭芸拉開了距離,才道:“奴婢覺得,我們家郡主是大俠,背鍋俠的俠! ”
青雀說完,就蹦跳著逃開了,空氣中迴盪著她銀鈴一樣的笑聲。
蘇昭芸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對著青雀大聲呵斥道:“青雀你個死丫頭,你別跑,給我站住!”
蘇昭芸和青雀的武功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區區一個松柏院,根本就不夠兩個人施展的。
加上兩個人從南境來了京城這麼長時間,就被拘著這麼長時間,好久都沒有放開手腳放手一搏了。
穆宸義看著兩個人打出松柏院,打出大將軍府,也沒有想要阻攔的意思,反而專心致志的坐在那邊給蘇昭芸剝瓜子兒。
穆宸義的隨從小町十分心痛的看著自家宸世子那拿刀劍,提毛筆的手在這做丫鬟們才會做的粗活兒,低聲道:“世子,郡主這樣無法無天的鬧騰,真的沒事嗎?”
穆宸義翻了翻白眼:“整個京都,有她們聯手還打不過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