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似乎有些驚訝,“冰彤,你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
顧大不給她繼續問第三個問題的機會,他說道,“天母,冰彤以為這事有誤會,您不妨調查清楚再來定鄂君上仙的罪,現在就定罪未免太過草率了。”
聽完冰彤的話,在場的眾人紛紛坐不住了,有幾個聲音大的直接喊道,“冰彤仙尊,此言差矣,鄂君上仙他多次傷我同族,若是再不施以懲戒,恐怕天界、魔界、人界妖界甚至是冥界都會因此大亂,這禍害六界之人的妖魔,爾德豈能放過。”
每到要斬殺妖魔,或者有違揹他們道義的反面角色出現時,總少不了這些推波助瀾,不辨是非的忠狗在那端著一派大義凜然,說著義憤填膺的話,卻完全不瞭解事情的真相。
顧大已經習慣了,他不想與這些人爭辯。事實上爭辯也是無用。
天母的聲音自上空飄來,她沒有理會那些義正言辭的仙人,擺了擺手,對冰彤說道,“那依冰彤的意思要當如何?”
冰彤對她俯首作揖回應道,“依我看,還是驅除鄂君上仙身上的戾氣才是,他一個天界仙人怎麼會被魔氣受控,這其中定有隱情。況且失了本心,這場大戰本就不是鄂君上仙的意思,我想他也不想這樣的吧。
天母還是先找出兇手要緊,以免冤枉了好人。”
天母眉頭緊鎖,不做聲,反倒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起越明和鄂君連二人。
顧大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為了避免她再生變卦,顧大主動請纓道,“驅除鄂君上仙體內魔氣的的任務就交給我吧。”
天母轉眼看向冰彤,帶有些不可置信的意味,說:“冰彤你才回來,無需再消耗靈力,應當好生休養才是,本座看你都受傷了。”
“你這才發現我受傷了啊,未免太晚了吧,還有這靈力,我一回來就消耗了好吧,你早點出現我也不至於傷這麼重啊。”顧大暗自腹誹道。他認為這個高高在上的天母其實是個睜眼瞎,不然怎麼就沒早發現他,還一開始就一個勁的問。
“不用了。”他丟擲了三個字,徑直走向鄂君連。
眾仙人紛紛私語道,“我看啊也就冰彤仙尊敢同天母這樣說話。”
“是啊,冰彤仙尊是誰,仗著聖君的寵愛為所欲為。”
“可不是,她可是聖君最寵愛的弟子,一回來就出風頭也就只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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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不理會這些左叫一個天母,又叫一個聖君的仙人,就算冰彤再得寵,他也不是冰彤,而他更是忘不了七萬年前,那個高高在上要把他趕盡殺絕的人。
最寵愛的弟子?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冰彤仙尊最仰敬之人,最寵愛她的人居然要殺了自己。顧大在心裡冷嘲道,“全他孃的狗屁。”
顧大調動起體內的靈力,半柱香時間的外掛裝備早已到了期限,失了效。他重新調整了氣息,想要對鄂君連的記憶一探究竟,想要取出碎片便要知其根源,前因後果,對症下藥。
即使是神仙也不例外。
熙攘的街道兩旁多的是小販的叫賣聲,而在街角的一處一家名為“永樂坊”的賭坊中此時正上演著“買定離手,賭贏帶走”的橋段,那喧鬧聲不屑於外面的小販叫喚,其精彩程度簡直堪比戲場劇院上演的熱火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