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閣正中廣場之上,李玄站立其間,莫問與初心跟隨於身後。
在幾人左側有三名被唐十七廢掉修為後尚未離開的年輕女子,此時正低著頭誠惶誠恐的站立著,心中暗罵著自己,因為抱著一絲僥倖心理,她們三人並未聽唐十七之言跟著其他女子離開,而是想留下來等待端木雲歸來,或還可助自己恢復修為!可不料又撞著了李玄幾人。
李玄看著地面入石三分的那偌大的“唐字”,微微點頭,欣慰道:“內勁掌控得恰到好處,沒想到一別三年,小十七竟真成長到了這般地步!”
身後的莫問出聲問道:“師尊,這小十七是何許人也?”
李玄回頭笑看著莫問道:“與你一般年紀之人。”
“哦!”莫問聽得李玄對那唐十七甚是讚賞有加的樣子,這又聽李玄說是與自己一般年紀之人,心在不免有些黯然,又問道:“那師尊覺得我與那小十七相比如何?”
李玄嘴角一揚,故做思索後道:“為師也三年未見小十七了,他如今到了各種程度亦不好猜測,不過僅憑這地上以飛刀刻畫的唐字而言,他對內勁的拿捏與掌控程度定然是要高過你的!”
莫問又問道:“那他修煉了多久?”
李玄道:“與你一般,三年!”
莫問不由得握緊拳頭,臉色肅然,心下暗自不服,想著來日見面定要與其切磋一二。
初心見到莫問神色不佳,便輕聲安慰道:“你師尊亦只說那小十七對內勁的掌控程度要略高於你,說不定你的其他方面比他可強上不少呢!”
莫問神色稍緩,輕笑了笑道:“多謝初心姐姐,來日見了那小十七,定要與他比鬥一番不可,免得被師父給小瞧!”
初心笑著拍了拍莫問肩膀道:“咱莫問自然是不比任何人差的!”
李玄沒有涉足二人聊天,而是轉頭看向那三名女子道:“可知那二人向何處去了?”
一女子慌張說道:“不知,當時我等幾人都被那少年制服在地,根本無法觀察到他離開的去向。”
李玄點了點頭道:“嗯!貧道也奉勸你們三人各奔前程去吧,這天雲閣不呆也罷,如若仍是留戀這彼時的風光,不定會身遭橫禍!”
三人連忙道:“我等謹記!待道長離去後,我等三人也即可收拾一番便離開此地!”
李玄點了點頭,亦未再言,轉身往山下走去。
身後莫問急忙追了過來問道:“師尊,我們現在又去何處?”
這莫問情緒轉變倒是很快,這種人,往往生氣很容易,消氣也很容易,不會有太多記恨心思,本性比較單純直接。
李玄並未轉頭,邊走邊說道:“送初心姑娘回去!”
莫問神色一喜道:“啊?你就是去明月城咯?好呀,我聽初心姐姐說那明月城可好玩了!”
莫問說完,又跑到初心面前道:“初心姐姐,你在跟我講講具體有哪些好玩的,所謂知己知彼,我先對這明月城瞭解一番。”
李玄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兩人又要開始了…,開始那一路以來,跟在自己身後便從未停過的—嘰喳!
皇城。
輔國公府邸,密室之中!
輔國公王陽明端坐於住座,身後站著那邪王向邪。
輔國公王陽明的對面坐著一位面戴青龍面具的神秘人,穿著一身寬鬆的青袍,便是連身材亦讓旁人無法估摸出來。
王陽明緩緩開口道:“首次與貴殿合作,希望能一戰成功!”
那神秘人聲音渾厚,開口回道:“那是自然!狂刀門、寒山派、七王爺、李玄,這些都無需輔國公操心,您只要將皇城的局勢掌握好,想好法子對付宮內的禁軍與有可能收到訊息勤王而來的鎮南王即可!”
王陽明雙眼微眯,笑道:“禁軍不過千餘人,而且宮內其他衛兵幾乎已全部換成了吾之親軍,不足為慮!至於那鎮南王嘛,遠水救不了近火,便是來了,就他那十萬烏合之眾,如何與吾血戰沙場、千錘百煉出來的精銳之師抗衡?”
神秘人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
王陽明凝視著神秘人道:“只不知貴殿欲如何處理那狂刀門等可能左右局勢變化的勢力呢?”
神秘人道:“本殿鬼使與黑、白、黃三袍護法等人已前往狂刀門,若無意外,那狂刀門近期將自顧無暇!至於七王爺與那寒山上人如若進來攪局,屆時自有本使出手!”
王陽明點了點頭道:“有四位超凡脫俗境的高手出馬,這狂刀門方面的確全是妥當!吾自也相信那區區寒山上人與七王爺不足與使者大人抗衡,只是那下落不明的李玄卻…,此人雖然實力尚在吾能接受範圍之內,可畢竟是那道玄門之人,不定其還有何後手!”
神秘人笑道:“那李玄的行蹤亦在本使掌控之中,此時他應正在天雲閣,本使既然說了輔國公無需擔憂,輔國公便自處理好自己之事便可!”
王陽明眼神一寒,又生生忍住了,此時正是關鍵時候,便對著神秘人略居高臨下的語氣暫不計較了,沉聲道:“如此,便有勞使者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