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英傑並沒有去關注三人的拼鬥,只全神戒備著此時一副慵懶樣子站立一旁的李玄。
李玄也並不擔心楚易凡,因為那雙劍使雖然有合擊之技,但楚易凡亦有利劍助威,對於這寒霜劍,即便是李玄見之也不由得要暗道一聲好劍!更何況楚易凡修煉的功法一看便知比這雙劍使的高出幾個級別。
“這位李小友也鐵了心要與我花劍門為敵麼?”花英傑率先開口到。
“自然!”李玄沒有過多言語,淡然回到。
“好好好!不想我花劍門如今竟然根本不被別人放在眼裡了!那老朽就來領教一下小友那一招挫敗花影的絕技!”花英傑雖很是忌憚,但是見李玄此番模樣,也是氣極成怒。
“吾有一劍,門主可試與其敵之!”李玄輕撫了下腰間的青銘劍,拇指微推,劍身出鞘寸許,一道藍芒迸出,古樸純厚的威壓瞬間罩向花英傑,便是混戰中的楚易凡三人亦是被這般氣息給壓得心頭一驚,手中利劍皆是微微顫動就似驚恐一般!
花英傑不及多想,忙提劍擋向迸射而來的藍芒,只感覺劍似被何物穿透一般,而後臉頰一陣涼嗦嗦的感覺。待得其緩過神來,手中劍卻已斷裂開來,臉上一道淺傷正流出鮮血!
“道…道劍?!”花英傑顫抖地盯著李玄腰間的青銘劍。
“門主果然見多識廣,居然還知道道劍!”李玄仍舊是那般淡然地站在那處,瞧著花英傑笑了笑道。
另一邊本已落入下風的雙劍使,恰看到如此場景,不由得因畏懼之意突起而分了心神,被心無旁騖追著的楚易凡給一劍封喉了。
“易凡兄,你的殺戮之意頗重,需知每個生命都是極其珍貴的!以後要改改才好!”李玄不禁皺眉對楚易凡說到。
“李兄所言極是,不過他們行兇作惡的,也是罪有應得,不然還得害不少人。”楚易凡應聲到,不過他也不完全接受李玄的這番道理。
“行兇作惡?可只是猜想而已,你我才初次與之相見,如何能得知?唉!罷了,易凡兄速去助唐姑娘吧,記得如遇奇特敵人時,一定要用你的陰寒內勁真氣擊其足、破其身法,不然你們是奈何不了他的。”李玄搖了搖頭,對楚易凡說到。
“好!那李兄多加小心,我這就去助唐姑娘!”楚易凡未再多言,應聲而去。
此時有些痴痴呆呆的花英傑定了定神,凝重地看向李玄道:“閣下到底是誰?!”
所謂道劍,便是有道蘊藏於其中的寶劍!直白說來,這需要有超凡脫俗的高人常年將劍帶於身旁磨練,或是經過歲月洗禮源遠傳承才可能成就的神兵!就算是如今一流宗門的天雲閣等大派,也未見得能有如此神器!
“貧道是誰來自何處這些並不重要,我來此地純粹為了解開明月城失蹤少女一事,以及想弄清楚貴門為何做這般拆散人家、強劫民女之勾當!”李玄正色道。
“此些事情老朽無法給閣下答覆,而且都傳言是三趾妖物作祟,與敝門無關!”花英傑尚自強辯到。
“哪來的三趾妖物?不過是金烏族人罷了,貧道都已感知到了貴門之中有著金烏族人的熾息了。”李玄肯定地說到。
花英傑不禁臉色一變,看來還是低估了這李玄啊,他剛才顯露的不過只是其冰山一角罷了,此番確實是栽得徹底!只可惜讓花意寒送予二公子的信函描述得並不夠,誰又能猜到會有這般厲害到堪稱變態的傢伙呢?
“哈哈哈,閣下好手段!不過你也阻止不了老朽不回答的選擇。”花英傑滿臉滄桑地仰頭笑到,而後斷劍橫過,咽喉鮮血濺射,高大的身影砰然倒地。
仰面朝天,雙眼未閉,似乎有些不甘,又似是有些悔意。
年輕時候他也曾意氣風發,也想成為逍遙俠客。可事與願違,他無盡的慾望使他墮落了,他學會了溜鬚拍馬、學會了為貴人辦事而換取富貴!做了不少的虧心事,也得了不少的富貴,只是看似風光無限,卻鮮少有人知道他時常半夜被噩夢驚醒!或許,死亡對其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
李玄皺了皺眉,微微嘆息了聲。生命何其珍貴啊!可他看到楚易凡很是幹練地一劍兩命,以及這花英傑果斷的揮劍自盡,他都不禁疑惑與茫然,生命如此低廉?!
蒙著面巾的唐菲雨很是興奮,如入無人之境的在這花劍門中橫衝直撞著。李玄跟她說了那花影不在,而且厲害的人由楚易凡去擋攔著,叫她只管深入腹地去查探那些失蹤少女是否被囚困在哪處便是。
唐菲雨一路無阻地來到一處單獨的閣樓前便停下了腳步,因為這閣樓看著與其它地方很是不同。面積不大,總共三層,每層皆只有一道門,結實且掛著大鎖的木門!而且窗戶外層都有鋼鐵網格擋著,很像是囚禁人的場所。她不正是來尋被囚禁的失蹤少女的嗎?
唐菲雨四下打量,除了被她暗器放倒在地的花劍門弟子,再無他人,便拿起一把奪得得利刃走到一樓門前,欲砍斷鎖鏈進去一瞧究竟。
“叮”地一聲,利刃並未砍到鎖鏈,卻被一隻金黃色面板三趾的利爪給擋住了。唐菲雨這用力的一擊竟然未能破得利爪面板,只留下一點白色印記!
一道身影顯現出來,凌亂的頭髮、破爛的著裝,赤著雙腳面貌尖嘴猴腮地,一對三角形的耳朵、小如黃豆般的雙眼,尤其是四肢皆只有三個趾頭,大於常人的三趾!直把唐菲雨嚇得後躍回來,差點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