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是什麼怪物!”唐菲雨被這人形怪物嚇得直哆嗦,且不論修為高低,她此刻已是未戰先怯。
“我,我不是、不是怪物!我是、人!”怪人斷斷續續用生硬的語氣有些惱怒地說到。
見過他的人很多都似唐菲雨這般說些難聽的話語,尤其是他虜來的那幫丫頭,更是個個要麼驚恐要麼憎惡地看自己。他便越來越覺得沒有幾個人是好人,既然不是好人,他將她們抓來囚禁也就很心安理得一般。
“你這麼醜,怎麼可能是人呢?哦對了!莫不是你就是傳言的那個在明月城四處掠虜少女的妖怪吧!”唐菲雨恍然大悟,果真有妖怪啊!她不禁又畏畏縮縮地往後退了退。
“我說了、我是人!不是、不是妖怪,我有名字!我叫、阿森!啊…!”怪人怒吼一聲,一躍便是數丈,直接到了唐菲雨面前,那碩大的利爪直接拍向唐菲雨。
唐菲雨急忙舉起利刃擋住。
哪料到這怪人不僅身法敏捷,這力氣也大得出奇,這爪子也堅硬無比,直接把唐菲雨手持的利刃拍斷,唐菲雨也被餘勁震得連連後退喘息不已。
不待唐菲雨緩過勁,這阿森又是暴躁地一躍,又一爪子呼了下來。
這一爪更甚之前,金黃色的面板變得有些泛紅,似燃燒的火焰與高熱的岩漿一般,帶著熱浪!看來唐菲雨幾番厭惡的目光與過激的言語,已徹底把他給激怒了。
唐菲雨自知不敵,卻也不能坐以待斃,條件反射性地抬掌擋了上去。以這懸殊的力氣看來,唐菲雨若接上這一掌非得費掉這條胳膊不可!
一柄利劍帶著寒芒在這關鍵時刻終於趕上,架在了兩人之間,擋住了阿森的這一爪子。
極其陰寒的寒霜真氣透過寒霜劍傳於阿森掌中,極熱極寒的碰撞便如冷水澆在燒紅的鐵板上一般,竟發出“滋滋”之聲,阿森更是被這一下弄得難受不已,收回手爪後退了幾步。
所謂陰陽相駁、水火相剋,誰克誰或許要以修為高低見定論,可這相剋屬性的拼鬥必然都不會好受!楚易凡此時也是被這詭異似熱浪的真氣給搗鼓得難受。
金烏族據說傳自金烏,天生便是炎屬性,體格銅筋鐵骨般,連面板都堅硬異常。除了身法敏捷以外,其體內血液運轉沸騰起來更如岩漿一般熾熱沸騰!修行之人運轉真氣,以其熾熱輔之修煉,可成特殊的烈陽真氣,霸道無比!
李玄自然早已知曉這些,恰巧看出楚易凡修習的是陰寒內勁真氣,便在來時就有過確認,是以讓其出手對付這金烏族人。
倒不是說他李玄奈何不了金烏,只是他不想太過招搖,只要能解決好事情,自己越少出手越好!自然,也可以認為他這是———懶!
“小易凡,你終於來了!嚇死本姑娘了…”唐菲雨見楚易凡趕至,重舒了口氣,接著說道:“這就是虜掠明月城少女的罪魁禍首了,你趕緊收拾了!沒想到妖怪是如此可怕的!”
“吼!”阿森見唐菲雨又稱其為怪物,頓時又躁動起來,一躍而至,利爪直奔唐菲雨面門。
唐菲雨嚇得趕緊閃躲到楚易凡身後。
楚易凡凝重地舉劍迎了上去,寒霜劍在寒霜真氣的催動下,劍身似蒙上了一層寒冰一般,周圍的溫度都瞬時低了下來。身後的唐菲雨不禁打了個寒顫,趕緊又退遠了些。
泛紅的利爪、冰霜的長劍,不停碰撞纏鬥,劍過之處莫不如結霜;爪至之處莫不如火燒,好不激烈!
遠處的唐菲雨看得吐了吐舌頭,這怪物如此厲害倒也理解,畢竟是怪物嘛,怎地這小易凡也如此能打啊?還真是沒想到!
楚易凡自是記得李玄的提醒,一直想著用寒霜真氣攻擊破壞這怪人阿森的足部,以限制其靈活超凡的身法,可就是因為這阿森的身法太過於超凡,他竟遲遲未能如願。兩人便這般耗著真氣纏鬥,半斤八兩地誰也沒能佔著便宜。
看這兩人情勢不明、旗鼓相當的樣子,唐菲雨不由得又擔憂起來,萬一這楚易凡打不過可怎麼辦?她又不禁唸叨起李玄來,就是那小道士,非拒絕了七王爺安排的人手,說什麼三人足矣,來的人多動靜太大會打草驚蛇。現下可好,便是打不贏也沒有救兵可叫!而且他自己明明跟著楚易凡在一起,結果楚易凡出現了他人卻不見蹤影!
“易凡兄,且住手!”一道身影隨著話落,緩緩走了過來,正是趕過來的李玄。
嘿,這個小道士,每次我一念叨就出現了!唐菲雨邊看向李玄邊唸叨著。
“小道士,真的有妖怪呀,好可怕!你趕緊使出你的玄門道術,把這妖給收了!”唐菲雨向李玄那邊奔了上去說到。
她雖然認為李玄是不怎麼能打的,沒有修煉過什麼的,可一路以來,卻實在相信了李玄的術法,故篤定這李玄定然有捉妖之術。
李玄尷尬地撫了撫下巴,裝作沒有聽著的樣子,走向已停手的二人。
楚易凡與那怪人阿森皆是大汗淋漓喘著粗氣,棋逢敵手的二人這般實在的拼鬥,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阿森邊調息,邊警惕地盯著這走了過來似是敵人的李玄。
楚易凡朝李玄點頭示意,而後輕聲道:“身法太過敏捷,我全力都無法按你說的破掉他的身法之術。”
“無妨,是我低估了他。”李玄定睛邊打量著阿森說到。
他也是第一次見著這金烏族的人,自然也有些好奇。
“小道士,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收了這妖怪啊?”唐菲雨一臉不悅地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