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青無從牆壁上找齊了四塊字牌,對著大門的四個方形空位按了進去,隨著大堂內響起的發條聲,厚重的血色大門緩慢的移動著。
“居然瞎蒙對了!”
兩扇門板中間,一道未知的黑色裂縫在逐漸擴大,青無本能的擺起了戰鬥姿勢,瞪大了眼珠,死死的盯著。
“咻”的一下,來不及反應,一個白影從青無身邊穿過,順著大門裂開的縫隙飛了出去。
“大哥,護目鏡小子跑了。”三業在後面喊道。
來不及細想原由,青無緊跟了上去,宋目和仲言也追了出去。
來到大門外,夜晚的星空映在了青無的眼裡,原來大門的外面是一處鷹嘴峰,門前只有數百平米的巖面,再往外,則是百丈深淵。
“媽的,沒有路了啊。”沈器來站在鷹嘴峰尖上,看著懸崖下面延綿到天邊的廣袤森林,碎碎罵道。
“兄弟,你跑什麼啊!我們又吃不了你。”青無同樣觀察著周圍,看著沈器來說道。
“呵,懶得搭理你們,爺可不想在這等死。”逃出生天的沈器來,一改在地道大堂的溫溫吞吞,絲毫不領恩情,奸詐的笑著,隨後往懸崖邊上走去。
看出情況不對的宋目急忙撲了出去,在沈器來跳下懸崖的那一刻,抓住了他的衣服。
“放開我啊,你個四眼蛤蟆。”
“喂!你快上來,掉下去你會摔死的,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啊。”宋目緊緊抓住了沈器來的衣領,但顯然沒有什麼力量的他,快支撐不住了。
“混蛋,你不要命了嗎。”青無大聲對沈器來吼道,同時在宋目身後拉住了他的雙腿,防止他被沈器來拖的一起掉下去。
仲言沒有幫忙,走到懸崖邊坐了下來,頭倚在白唐刀上,冷眼旁觀著。
“媽的,靠,放開我啊。”沈器來爆出幾句粗口,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威脅著宋目。
“我們是想救你啊,快抓住我的手爬上來。”面對沈器來的唾罵,宋目抓的更緊了。
“腦殘,喂!四眼,算我欠了你一命。”見宋目不肯放手,沈器來割破了自己的衣領,如願的掉下了懸崖。
宋目失去了平衡,被青無拉的彈了回去,兩人傻傻的坐到了地上,一時間無法相信,剛剛還一起分享食物的人,在他們面前跳下了懸崖,為什麼?
仲言則頗有意味的探著頭,看向懸崖下方。
“下次再遇見,我會饒你一命的。”
沈器來的聲音夾雜著空谷迴音從懸崖下面傳來,鷹嘴峰上的青無向遠方看去,沈器來操縱著一對白色的滑翔翼,在林海上滑行著。
“這還真是有意思啊,回頭我也試試做出來個玩玩。”三業捧著一把青色斷劍,和一堆瓶瓶罐罐,從機關大門走了出來。
看著沈器來沒死,而是順利的飛走了,青無的心情平復了下來。回頭看著頗有收穫的三業,喝到“你拿的什麼,你又偷東西。”
“什麼話,我偷什麼了,我眼看那小子想溜,來不及阻攔,被迫順手從他身上拿了些東西罷了。”臉不紅心不跳的三業,底氣十足的說道“這下不正好了麼,你們救他一命,給點謝禮也應該的啊。”
“大哥,你跟他費什麼口水,你還不瞭解他麼,蠅頭小利不佔不行,偶變投隙不幹不休。”剛看完一場好戲的仲言,起身向三業走來,揉搓著拳頭。“既在外,家法由兄代父責之,家訓十三,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啊”隨著仲言的吶喊,三業眼看著二哥的拳頭就要落到自己頭上,立馬從懷裡拿出了兩枚令牌,大聲喊道“等等,二哥你看這是什麼。”
兩枚亮黑色手掌大小的令牌,中央平整的刻著篆書寫的‘地’字,在月色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嘿嘿”三業揮動著小手,仲言的拳頭停了下來,青無和宋目也注視著三業手中的令牌,沒錯,這正是他們現在最想要的“地”之令牌,而且還是兩枚。
“從哪來的,那個護目鏡小子的麼。”仲言一把將令牌奪了過來,高高舉起,對著光仔細的看著,雖然他也看不出真假。
三業的收穫不止兩塊“地”之令牌,還有一把看不出來材質和型別的青色斷劍,和一些三業自己也搞不清的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