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甲問手下人:“這寶翅是什麼來歷?是怎麼混到我們星門來的?“
“回大祭司,這寶翅是您帶回來的?”
“我來回來的?”
“對呀,她是您七年前的一個夜晚帶回的。您還讓奴才盯緊她,四年前你又取消了這個命令。”
鷹甲想了起來,自言自語道:“原來是她。”
七年前,鷹甲接到龍骨的信,說南星宇可能會和一個男孩一起逃出幽域,便前往幽靈門守候。他剛到幽靈門就見到泛雀帶著一個女孩在亂石間穿梭,也分不清她們是出域還是歸域。他當時只是覺得泛雀的神情很可疑,所以就將寶翅帶回。他派人盯了寶翅三年,卻什麼蛛絲馬跡也沒有發現,於是便打消了對泛雀的疑慮,也放棄了對寶翅的監視。而現在,他又不得不重新考慮這件事了。
綠雀堂。
鷹甲氣勢洶洶的來到前廳。
綠蝴蝶泛雀問鷹甲道:“不知大祭司來此有何貴幹?”
鷹甲譏笑道:“綠蝴蝶果然有眼光啊。”
“泛雀不明白大祭司的意思。”泛雀冷淡的一笑。
“綠蝴蝶真是貴人多忘事。寶翅你還記得嗎?”
“寶翅?哦。您說的是橙蝴蝶。我當然記得啊,那天我也在較武場。”
“我指的不是這個。”鷹甲陰森的盯著泛雀。
“那您的意思是……”泛雀故作無知,一臉的無畏。
“七年前我從你那裡要來的女孩。”
“哦?她怎麼樣了?恐怕早就死了吧?”泛雀冷冷的說道。
鷹甲早就知道,星門對奴僕的殘酷在幽域已經是臭名昭著,眾所周知。此時面對泛雀的冷嘲熱諷,臉面不免有些掛不住。畢竟寶翅就曾經是他南星門的奴僕。而且,現在大街小巷都在流傳著大祭司,奴僕為了報仇練成了一身高強的武藝,最終登上橙蝴蝶之位,將南星門從大祭司手上搶走的事。
鷹甲的臉上掠過一陣不自然的假笑,說道:“沒,沒有,而且她就是寶翅。”
“她就是寶翅?我的天呢!這怎麼可能?”泛雀故作驚訝。
其實,那天在教武場,當泛雀聽到橙蝴蝶的名字叫寶翅時,她就已經知道這個女孩就是南星宇的妹妹。這些年來,泛雀一直為沒能替南星宇保護好他的妹妹而深深的自責,現如今見到寶翅竟然還活著,而且還登上了橙蝴蝶的寶座,心中甚是欣喜安慰。多年來壓在胸口的大石頭終於卸下了。
鷹甲試探道:“綠蝴蝶難道真的不認識她了嗎?”
“她當年只是我在外域撿回的一個野孩子。我見她能徒手殺死一匹雪狼,覺得她有練武的天分,本想接回幽域好好調教調教,以參加橙蝴蝶的選舉。”泛雀譏諷的笑道,“不想已經被大祭司您先調教成才了,如今果真繼承了橙蝴蝶之位。泛雀恭喜您了。”
“哪裡哪裡。綠蝴蝶客氣了。”鷹甲訕訕的說道,“我也只是借花獻佛罷了。”
“大祭司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泛雀想去休息了。為了置辦這場橙蝴蝶的選拔,我已經四天沒閤眼了。”
“綠蝴蝶請便。鷹甲告辭了。”鷹甲急忙轉身,灰溜溜的走了。
鷹甲本來想向泛雀興師問罪一番,卻不想被對方大大的羞辱了一場,偷雞不成佘把米,心中甚是煩躁,就好像是吃了一隻蒼蠅。
“不送。”
泛雀冷冷的看著鷹甲遠去的背影。如果不是鷹甲,她也就不會自責這麼多年。她早已經恨死恨透了這個鷹甲。
北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