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翅憤恨的對奴僕說道:“她的嘴裡還有牙嗎?”
“回大人,有。”
“那就打到沒有為止。累了就換個人再打。”
“遵命。”
寶翅招呼奴僕過來。
“大人,您有何吩咐?”
“厚葬小櫻桃。”
“遵命。”
寶翅望著漸漸遠去的小櫻桃眼淚不停的落著。
“大人,她嘴裡的那顆金牙怎麼打也打不掉。”奴僕報道。
寶翅走到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直翻白眼的總管面前,一把奪過奴僕手中的戒尺,大手一揚。總管的頭猛的甩向一側,落地的金牙在地板上不停的打著旋兒。嘴裡的血和著口水不停的淌著,周圍的地板滿是血跡。
寶翅對總管冷冷的說:“將地板擦乾淨。”
寶翅驚訝於自己的冷酷,心裡喃喃的說:“難道心中鬱積了太久的憤怒,一旦爆發就是這個樣子嗎?”
南星門外,鷹甲正命人向外搬著自己的東西。
總管在一旁哀求道:“大祭司,您可不能走呀。你可不能……”
鷹甲正眼也不瞧她一眼,只是對搬家的兵奴說:“仔細點,別碰著我的藤椅。”
總管拉著鷹甲長袍的下襬苦苦哀求:“我女兒死了,您要是再不管我,我靠誰呀?要不您帶著我一起走吧。”
鷹甲一腳將她踢開,恨道:“你女兒該死。你也該死。”
總管坐在原地,眼神呆滯的看著鷹甲。
鷹甲騎著吊睛白虎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一陣秋風旋起,遍地的落葉相互追逐在荒涼的街道上。
三天後。
寶翅來到後堂。總管正趴在地上睡覺。奴僕一腳將她踹醒。總管驚恐的抬起頭,嘴巴腫得比香腸還大。
“很累了,是吧?”寶翅問道。
總管點點頭。
“帶她下去好好休息。”
水牢門外,寶翅聽著裡面嗷嗷慘叫的總管冷冷的笑著。
寶翅已經完全改變,由一個溫柔可人的少女變成一個冷酷殘忍的女人。這些都要拜水牢中的這個總管所賜。從她第一打將寶翅進水牢開始就已經為自己埋下了深深的禍根。
寶翅來到南星門最高處的閣樓,望著遠方的天龍澗,悽悽的說道:“只要我還有機會能夠再見哥哥一面,哪怕只有一丁點的機會,我都要努力的活下去,無論殘酷也好,冷酷也罷,只要能活著就好,只有活著我才能有機會再見哥哥。除了哥哥,其他的一切我都在所不惜。”
北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