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把那半朵紅夕顏白送出去了?”
白老四得知他兒子白白送掉價值十五兩的紅夕顏後心疼得嘴都抽筋了。
“你多少拿點嘛。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白蓮在一旁幫他娘洗著腳,撇撇嘴道:“爹就知道錢。娘可是沒看見當時那些人看我哥的表情,那可是多少錢都買不回來的。”
“表情能當飯吃嗎?”白老四不忿道。
白陳氏聽完閨女講述中午的事後,安慰的笑著,之後又白了白老四一眼:“虧你四十多的人了,見識還沒有閨女明白。”
“就是。咱家這下子在桐城可是立住了,再也不敢有人瞧不起咱了。”白蓮自豪的說道。
白陳氏撫摸著閨女的頭道:“閨女說的是。這叫個尊嚴臉面,可不是幾兩銀子能買到的。”
“娘,還要熱點不?”白蓮歪頭道。
白陳氏笑著點點頭。
白蓮這便衝外屋喊道:“哥!再來點熱水。”
“好嘞。”白燁拎著熱水壺進來給他娘又添了些水,“燙麼?娘。”
“不燙,正合適。”白陳氏笑道。
白老四在一旁看著,嗔道:“只要是她兒子倒的,開水也不燙。”
白陳氏忙勸白老四道:“孩兒他爹,錢以後還能再掙嘛。燁兒現在病好了,不用在看病吃藥了,能出來不少錢呢。”
白老四道:“那是以後。現在咱家可就只剩下不到三兩銀子了。再拋去你後面的藥費可就不剩啥了。明天我可得要到街上擺攤了。”
在這個異世,貨幣共有金銀銅三種,一文錢就是一個銅錢;五百個銅錢是一吊,等值於一兩銀子;十兩銀子等值於一兩黃金;還有一類極貴重的赤金,一兩可值十兩黃金。
像白家這樣的四口之家,吃穿住的用度一年下來大約需要三十兩,就是再艱苦些也得要二十五兩。
白老四和白陳氏算賺得多的一年能有四十兩進項,但去掉白燁的藥錢也就捉襟見肘了。
而像他們鄰居王家,即便只有福生一個孩子,也需要李大娘和王家夫妻倆一起養家才夠生活用度。
白燁見他爹發愁錢,這便對他爹道:“你放心吧,爹,我現在身體都恢復了,一定能找到活幹的。你和娘就等著過好日子吧。”
“還有我呢,哥。”
“對對對,怎麼能把我妹子忘了呢。”白燁抹了下白蓮的鼻子道,“等哥賺了錢給你買新衣服。”
“先給娘買。”
“好,知道你是孃的小棉襖,先給娘買,再給你買。”
娘仨這便嘻嘻的笑起來。
白老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出去抽袋煙。”
他剛點上煙,還沒砸吧兩口,就聽見院外巷子裡有人喊:“白老四家是在這兒嗎?“
隔壁王家媳婦忙道:“我們旁邊這家就是。”
白老四好奇是誰找他,正向外走便趕上那人進來。
來人身穿青色薄鎧,胸口是豹紋護心鏡,腳蹬軟底健步靴,挎著鑲銀獸紋雁翎刀,神色凝怔,目光如炬,威風的站在院門中,身後還跟著兩個衛士,胸口是狼紋護心鏡,乃桐城巡防營的衛士。
王家媳婦也隨著一起過來,看見白老四緊張道:“白四哥,這三位官爺找你。”
其他街坊聽見有官差來找白老四,怕是他家又出事了,忙關心的圍來看看。
為首的衛士指著白老四道:“你就是白老四?”
白老四認得這人是巡防營第一隊也是最精銳的一隊的大隊長,忙點頭哈腰道:“不知大隊長來找我有什麼事啊?”
“你兒子在家嗎?”大隊長冷冷問道。
“在…在呢,不知道你們找他……”
“叫你兒子出來。”
白老四見他們臉色凝重,心說肯定不是好事,但也阻攔不住,正想著該怎麼應對,就在這時,白燁走了出來,對大隊長道:“我就是。你們找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