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陳氏全身血液在厲氣的作用下急速迴圈起來,將所有淤血衝推淤堵在小腹,漲得紫紅近黑,鼓起一個突起。
李大夫在此期間已準備好吸血的棉物,之後將灸刀以燭火燒熱,割破突起。
但見一股黑血噴湧而出,霎時染紅了旁邊的棉物。白老四和白燁不停替換著血棉。
白蓮在一旁握著她孃的手,見到她娘流了這麼多血,緊張道:“娘,你不疼嗎?”
白陳氏搖搖頭,虛弱卻舒暢道:“真舒服呀,這一晚上可堵死我了。”臉色漸漸恢復紅白,不再是紫黑淤堵之色。
白燁知道他娘緩過來了,欣喜不已,對他爹道:“爹,娘好了!”
他爹白老四喜極而泣,不住的點著頭。
這時候福生和他娘王家媳婦,還有他奶奶李大娘也都來到白家幫忙,見到了流了這麼多血還以為出了大事,後來聽大夫解釋才知道是好事。
李大娘連口唸著:“東羲皇保佑,東羲皇保佑啊。”
王家媳婦則過來握住白陳氏,拍著她的手唸叨著:“病血放了就好了,放了就好了。白嫂子你這一劫算是挺過去了。”
“是嘞是嘞,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李大娘接著又指著白燁道,“你這個兒子不是凡人,之前昏昏濛濛著是在蓄勁兒呢,現在大夢已醒,你的福氣就要來了。”
白陳氏欣慰的看著兒子,淡淡的笑著。
李大夫為白陳氏放完了淤血,包好傷口,這便來到外屋開方子,卻還是驚詫白燁敢深夜獨上南屏山,連連嘆其膽大果敢,隨口問道:“不過昨晚城門都關了,你可咋出的城啊?”
白燁聞言一時啞然,不知該如何作答,正自尷尬想說辭。卻聽福生搶道:“鑽狗洞呀,肯定是鑽狗洞呀。”
李大夫恍然大悟,忙道:“是是是,瞧我把這茬給忘了,你們這些孩子啊。”
白燁連忙陪著嘿嘿笑笑,心裡喊道:“原來還有鑽狗洞這麼簡單!”
他再想想昨天自己又是鐵鉤又是麻繩的,還折騰得自己混身筋疲力盡,冒著墜牆和被發現的危險,提心吊膽了大半時才顫顫巍巍的過了城牆。
“都是前世瞎編電視劇看多了,只記得那些浮誇扯帥的翻牆鏡頭,別的法子竟是想也沒想。早知道再多句嘴問問小妹,也不致於我現在虛成這樣了。要知道昨晚起碼有三成體力是耗在這上面了。”
白燁不由暗歎了口氣。
李大夫開完方子道:“按照方子上的藥再吃上半個月就好了。不過以後不能再熬夜了。”
白家人連連稱謝,將李大夫送出巷子口。
王家媳婦和李大娘陪白陳氏聊了一會兒,也帶著福生回去了,讓她多注意休息。
送走了李大夫,白燁接過方子對他爹道:“爹,我去給娘抓藥去。你回去好好陪著娘吧。”
媳婦死裡逃生,白老四正有一肚子話想對她說,這便拿出一兩碎銀子遞給白燁。
白燁走出不一會兒,便聽後面有人喊:“哥,等等我。”回頭看是他妹妹白蓮追了出來。
白蓮上前攬過他的胳膊:“哥,我跟你一塊抓藥去。”
白燁心說一定是爹孃有親暱話說把她支出來了,於是拉著她的手一塊去桐城主街的藥鋪抓藥。
桐城主街是最繁華喧鬧的地方,又是正午時候,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也是大家聚在一起八卦閒扯的最佳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