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看向這柳傾城,眼神之中帶有陣陣怒意。
柳傾城也察覺到自己失言過多,許是露出了甚麼破綻。
便朝莫寒試探著道:“寒公子,要喝杯茶麼?”
莫寒道:“不用了。”
柳傾城道:“我看公子有些乏了,還是喝杯茶為好。”
說完就要去拿杯子,不料卻被莫寒拉住,而後只見她的脖頸處顯出一隻手。
隨後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窒息感,卻不知莫寒掐住了她的咽喉,使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柳傾城竭力扭了扭腦袋,才看得到莫寒。
此時的莫寒,眼眸冰冷,令柳傾城渾身發抖。
莫寒鬆了些力道,卻將柳傾城摁在牆上,背朝自己。
狠狠地對她說道:“我知道你不是傾城!你跟我說你把她抓到哪裡去了!”
柳傾城大咳好幾聲,喘著嬌氣兒,支支吾吾地道:“公子你弄疼我了,你說的甚麼呀?傾城聽不明白。”
莫寒加了些力道,怒喝著道:“事到如今,你還跟我裝蒜!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不說!”
莫寒加大力道,將柳傾城掐得喘不過氣來。
柳傾城無法說話,眼珠子透著腥紅。
全身意欲掙脫,卻是半點機會都沒有。
莫寒見她雙臉漲紅,才察覺到自己使力過大。
忙鬆開手,柳傾城倒在地上,手捂胸口,拼命地咳嗽。
莫寒等她稍微平靜下來,才對她續道:“你快點說!”
柳傾城背對著莫寒,眼神犀利,慢慢站直身子。
轉過頭來,自懷內拿出一塊繡帕,就這麼在莫寒眼前一晃。
莫寒只聞到一股極為濃烈的香味兒,立覺頭暈目眩,東倒西歪。
雙手撐著桌沿兒,瞧著眼前的柳傾城卻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團影子。
而柳傾城緩過氣兒來,接著露出一副陰詭的笑容,朝莫寒道:“當初你的傾城姑娘,在南城街迷園巷居樓不遠處的那座草棚裡面遇見我的時候,也該是你現在這樣的情形下場。
莫寒啊莫寒,你錯就錯在非要在這等時候闖了進來。
你說你失蹤十年,為何不接著失蹤呢?非要來這金陵虎狼之地。
我從潛入你家宅內,足足可有了半年之久,本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哪知半道殺出了你這麼一個人物來,可真是讓我嚇一跳!”
莫寒靠倒在桌邊,渾身無力。
但這假冒柳傾城的一字一句,聽得甚是仔細。
此時他滿腔怒火,硬抵著憋出幾個字來:“你到底...是誰?”
那柳傾城笑道:“對了,還沒自報名諱呢。你外出京城遁跡江湖多年,可曾聽講過一個傳聞?
那就是可易千容,可換萬面的千面郎君?”
莫寒心裡反覆念著“千面郎君”四個字,卻始終未曾聽說過這等名號。
那假冒柳傾城的女子又道:“不過這千面易容天術失傳數百年,你不知道當屬平常。實話告訴你罷,本姑娘就是千面郎君的第十八代弟子,名叫呂秋蓉。
誒,和你說了這麼多也是....”
那呂秋蓉說了一半,卻見莫寒早已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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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紫麟書齋南院臨孜湖邊,陳立著一座似闊不闊,似窄不窄的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