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什麼!我女你男!我還能佔你便宜不成?你這封建社會的老古董!”凌惜撐著地面試圖坐起來,幸好雪夠厚,不然毀了自己這出塵絕豔的容顏,她非和這小子拼命不成!
“這,不妥。”侍衛翻來覆去就是這兩個字,妥你妹,凌惜心中氣憤,忽然瞥見他腰間懸掛的佩刀,腦中靈光一現:“這樣,你把刀給我做憑證!”
侍衛也低頭去看腰間佩刀,面有為難:“可我回來若是你不在,我這刀……”
凌惜氣道:“我貪你這刀有什麼用?再說我都這樣了,還能拿著你這刀逃跑不成?”
侍衛看凌惜在地上折騰半天也沒站起來,覺得她說的沒錯,二話不說將腰上佩刀取下遞給她:“你略等等,我去去就回!”
說完,扭頭就走,留下凌惜抱著刀發愣,好半天才對著早已看不見背影的小道怒吼一句。
“你就不能先把我扶起來!”
這該死的直男!
凌惜氣憤不已,用那佩刀支撐著自己站起來,往石燈籠那邊靠過去,半趴在石燈籠上等侍衛回來。
所幸風雪漸小,沒有方才那般冷,奈何她衣衫盡溼,即便石燈籠裡燃著的蠟燭能散發小小溫度,於她而言也是杯水車薪。
身上越發寒冷,也不知是不是物極必反,到最後竟隱隱有些發熱,若是尋常時候,凌惜一下就能分辨出自己是發燒,奈何這不正常的溫度讓她腦子有些不清醒,迷迷糊糊竟有些犯困。
也不知過多久,額頭覆上一抹冰涼,讓她舒服不少,不過沒片刻後那抹冰涼便消失,貪戀這抹涼爽的凌惜不由往那邊靠了靠,聽見一抹極輕的嘆息聲。
凌惜半睜開眼,看見侍衛正往自己腰上系佩刀,從石燈籠上勉強起身,冷哼道:“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快送我回去!”
“好”
這次他沒再提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與不妥,凌惜只覺得有什麼裹在身上,驅散幾分寒冷,接著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抱起來,腳踝那裡被塞了一堆冰涼的東西,應該是雪,用來冰敷的,只是……
凌惜勉強睜開眼:“我崴的是右腳,你往我左腳裡塞什麼雪?”
“……抱歉”
侍衛又抱著她蹲下,抓一把雪塞進她右腳鞋子裡,略微緩解她腳上疼痛。
“這隻能暫時緩解腳那裡的疼痛,你已經有些發熱,等下回去先讓人給你冰敷下,再泡個熱水澡,喝碗滾燙的薑湯……”
凌惜已經有些迷糊,這話只聽了一半,覺得這直男似乎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糟糕,想要開口說句謝謝,睏意猶如洪水猛獸般襲來,讓她有些睜不開眼,只覺得抱著自己的那個人走起來搖搖晃晃,小船一般,不禁慶幸的想,幸好自己不暈船,只是這小船意外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