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幫!”
侍衛語氣肯定,片刻遲疑後,又道:“只是男女……”
這話給凌惜氣樂了,忍不住出言嘲諷起來:“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讀書人,那你別幫我了,讓我死這裡得了,要是心裡過意不去,逢年過節給我燒點紙錢,我保佑你子子孫孫……”
聽得侍衛一個激靈,連忙擺手,上前兩步:“別說了!我這就來扶你!”
沒想到這侍衛竟為子子孫孫所折腰,見狀凌惜反倒耍起脾氣來,拍開他扶過來的手,冷笑道:“咋滴,看在你子子孫孫的份上,你那芝麻大點的良心終於過意不去了?”
被拍開手,侍衛也不惱,嚴肅道:“你披風都溼了,還是快些起來,回頭受寒!”
一句話又給凌惜氣笑了:“剛才你眼睜睜看我在地上坐著時怎麼不說,現在來說,有什麼用,孩子都死了,才來餵奶?”
侍衛聽了這話,沉默片刻後認真道:“孩子還沒死!還有救!”
這下輪到凌惜沉默,世間竟然有如此憨厚老實的直男,一看就是那種熟練掌握接盤技術的老好人,反讓她有些生不起氣來,也不再鬧由他老老實實扶起來,往石燈籠那邊走去。
“怎麼不繼續走了?”見侍衛突然停下,想要快些回宮的凌惜只得開口去問。
侍衛道:“你先在石燈籠旁邊烤烤,我回去取點東西。”
說完就要走,不想身後一緊,原是凌惜伸手將他衣服拉在手裡,只得回頭,一時四目相對,兩人這時才看清彼此容貌。
那侍衛年紀果然不大,生的不算多俊,倒也清秀,只是膚色略黑,接近那種健康的小麥色,凌惜頗為沒勁,不是她喜歡的型別,不過也不對,她現在似乎沒有喜歡別人的權利。
反而侍衛在看見凌惜後黝黑的臉頰上浮現幾分不明顯的紅暈,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去問凌惜:“你拉我做什麼?”
凌惜撇嘴:“你就這麼走了,萬一等下不回來我怎麼辦?”
“不會,我一定回來找你!”侍衛邊說邊點頭,扯扯自己被凌惜揪住的衣服,示意她放手。
他雖然看著像是個老實人,凌惜仍覺不放心,自己不熟悉這邊環境,又和他剛認識,實在不是可以完全信任之人,萬一他一去不回自己豈不完蛋,況且就算他真能回來,做侍衛的本就事多,若中途被其他事情耽擱,一時無法回來,又無人可以通知,自己豈非要一直等下去,再有即便有人前來通知,萬一來個聰明的,一眼認出自己怎麼辦?
“不行!空口無憑,我無法心安!”思來想去,凌惜覺的得要個重要的東西作為憑證,確保對方能夠快速回來,不然自己豈不白給。
侍衛倒也聽話,雙手慌張在身上摸了摸,什麼也沒摸出來,這才無奈看向凌惜:“我身上並無貴重東西給你做憑證。”
凌惜不相信,往他靠過去,一手繼續抓著他的衣服,好讓自己借力站穩,一手作勢要去摸他身上,誰知被他一躲,踉蹌一步,整個人直接撲倒在他身上,隨即身前一空。
“你你,這樣不妥!”侍衛驚得兔子般跳開,凌惜無處借力,整個人往雪地上栽去,摔了個狗吃屎,再次惱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