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東京港一艘開往華夏香江的貨輪徐徐楊帆出海,直到進入公海之後,袁暮出現在甲板上,杵著護欄眺望一望無際的碧藍大海,不禁心旌搖曳。
昨晚在路上偶遇白衣女鬼攔路索命,好心司機旗木陽介命中合該有這一劫,既倒黴又幸運。
倒黴的是開了二十多年的車,第一次遇到詭異事件就是奪命等級的,幸運的是如果不是他巧遇袁暮,絕對不可能活著看到今天的太陽。
袁暮解決掉白衣女鬼後,旗木陽介說什麼也不敢停留休息,一口氣趕往銀座,在凌晨4點左右就把袁暮送到野比幸之助指定的碰面地點。
分別時旗木陽介面色煞白,袁暮就知道他不可能再敢開夜車了,不過時也命也,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所以他也沒多勸。
旗木陽介走後沒多久,野比幸之助就出現了,兩人在一家露天小攤子前沉默著吃東西,全程靠一張紙條交流,那個面容嚴肅的老攤主全程一言不發,就像視若無睹般,袁暮就知道他應該也是棋子之一。
野比幸之助告訴袁暮,他的簽證早就過期了,當務之急就是儘快出境,常規的手段已經用不上了,為今之計就是偷渡,他會在天亮前安排好一切。
說完就匆匆離開,袁暮拿起兩人交流的那張紙,直接用新買的打火機點燃,感覺有點疲倦就趴在餐桌上睡一下。
迷迷糊糊間老攤主搖醒他,直言要收攤了,旋即暗中遞給他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個電話號碼,袁暮看了兩遍記住後如法炮製燒了,然後拍拍屁股離開小攤子。
在清冷街道的一個轉角,袁暮用野比幸之助留給他的手機撥打了那個電話,是一個男人接的電話,問明袁暮的位置後就結束通話電話,三分鐘後一輛老舊的雅閣汽車出現在袁暮面前,載上他就出發一路來到碼頭,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有交流。
袁暮下車後男人就開車離開,一個身穿工裝頭戴安全帽的男人叼著煙看了袁暮一眼,旋即轉身離開。
袁暮會意跟上,就這樣無驚無險地進入了這艘貨輪開始回家之路。
……
經歷過亂世,才真正明白和平的可貴,在異位面中袁暮似乎經歷了一場心靈洗禮,儘管在那裡他屠殺了近三萬頭妖魔,可謂是雙手血跡斑斑。
此時的他看什麼都覺得格外親切,不禁望著大海失神了。
三天後,袁暮終於踏上香江的土地,進入華夏境內。
剛下船袁暮徒然一愣,兩個意料不到的人正在人來人往的碼頭上等著他。
飛龍和莫飛雲。
一別數月,重見友人,袁暮也感到萬分欣喜。
飛龍上前直接擂了袁暮一拳,袁暮也沒躲,樂呵呵地看著。
“你小子真能折騰,竟然在霓虹國玩失蹤,好傢伙,肯定是被哪個德藝雙馨的老師勾了魂吧,不然怎麼會流連忘返這麼久?”飛龍賤兮兮地笑罵著。
袁暮呵呵一笑,沒有解釋。
莫飛雲只是用力抱了袁暮一下,旋即佯裝不悅地說道,“你是我見過最任性的老闆,沒有之一,霓虹國那麼好還捨得回來?乾脆移民在那邊多好?”
一個月沒見,額,是袁暮的時間,其他人來說就是幾個月的時間,他發現莫飛雲的精氣神似乎有了極大的變化,以前的莫飛雲獲得超自然力量後儘管有些飄了,但是眼神中總是暗含著一絲自卑和不自信,再看現在的莫飛雲,就像蛻變似的,人開朗了許多,也變得自信起來,實在有些出奇。
袁暮也沒多廢話,笑嘻嘻地一人派了根菸,抽完後三人坐車離開。
“嘿,木頭,你這鳥人在霓虹國紙醉金迷倒是爽了,難為我們日夜在家裡為你擔憂,生怕哪個老師把你榨乾了,活生生丟盡咱們華夏男兒的臉,老實交代,老師們的功夫到底有沒有傳說中那麼強?”飛龍邊開車邊朝副駕駛座的袁暮擠眉弄眼調笑。
袁暮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囔囔道,“開你的車吧,那麼多廢話,想知道自己去試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