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寂寥的公路上,相隔而立的路燈正散發著幽凝的光芒,一些不知名的小蟲子在燈光下亂竄著,夜風習習,公路邊栽種的樹木搖拽婆娑,有種發瘮的莫名氛圍在發酵著。
孤寂的公路里行車渺渺,一輛小型卡車正在不急不緩地行駛著。
昏暗的駕駛室內坐著兩個男人,司機叫旗木陽介,今年45歲,鬍子拉渣,看起來非常豪爽。
另一個拿著電話正在小聲講電話的人則是可憐的袁暮同學。
電話裡野比幸之助非常激動,天見猶憐,袁暮在霓虹國失蹤了四個多月,在國內某個圈子內掀起軒然大波。
在某些領導眼中,戰績逆天的袁暮早就等同國寶級人物,先不說他以為為國家做出多大的貢獻,光是他身為超凡者的身份就足以牽動很多人的神經,更遑論他表現出超越幾乎所有超凡者的超強實力。
個體力量在國家機器面前根本就不足為患,這是說普通的情況下,普通人的戰鬥力頂天就不過是格鬥冠軍,拳擊冠軍這種水平,赤手空拳對付十個八個成年人或許沒問題,但是一旦對方動刀動槍,那很可能就要歇菜了。
但是!
凡事都怕意外,而這個世界上的意外,就是那些身懷絕技的超凡者!
在超凡者的世界裡已經超出現實範疇太多的跡象,或許未卜先知,或許刀槍不入,也就是說常規手段對付超凡者已經沒太大意義了,除非是動用軍隊圍剿,否則根本就奈超凡者不何。
如此強力的特殊個例,在每個強國都是國寶級存在,先不說其本身對科研有多大的價值,光是其力量的體現,就足以讓國家安心。
趙居士在國內十多個超凡者中也算是老資格,傲氣是有,但是他本身的實力就是傲氣最大的支援,全世界範圍內的超凡者很少有人敢大言不慚地以為能輕易戰勝他,這就是他的底氣。
但是和袁暮交手過後,趙居士就開始懷疑自己對超凡者是否理解錯誤。
不然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怎麼會這麼大?
深受打擊的趙居士也沒添油加醋,就如實把對袁暮的實力猜測上報上前,然後不少準備打壓袁暮的高官沉默了。
也因為這件事,袁暮提出要去霓虹國強取變若水救莫飛雲時,國安才會默契地全力協助,甚至不惜啟動野比幸之助這枚特殊棋子。
他的失蹤,簡直就是一場災難,迫於壓力又無法大規模地搜尋袁暮的行蹤,差點把那些心急如焚的人都憋死。
幸好,幸好袁暮終於出現了,接到電話的野比幸之助感覺幾個月的噩夢終於要消散了。
當然,野比幸之助怎麼也不會想到,女兒野比幸奈出去一趟卻意外昏迷的因為袁暮的原因。
得知袁暮現在流露在外,野比幸之助刻意要求袁暮把手機給司機,果斷轉了一筆可觀的路費到司機賬戶上,力求司機把袁暮送回銀座。
旗木陽介是個不錯的好人,否則也不會停車幫袁暮打電話了,現在再加上有了可觀的路費,看袁暮狼狽的樣子也不像壞人,所以就答應把他捎上。
袁暮從上車開始就不停地與野比幸之助通話,直到手機沒電才被能逃過一劫,旗木陽介一直專心致志地開車,也不催促,反正電話是別人打來的,又不用他出話費,接過手機麻利地充電。
一時間兩人沒有交流,略微顯得有些沉悶。。
“呵呵,小哥是華夏人嗎?”還是旗木陽介主動打破沉默,沒話找話地問道。
“是的,來霓虹國旅遊,沒想到一下子不小心迷路了,在山林兜兜轉轉了好久才出來,讓親戚擔心了。”袁暮半真半假地回答道。
“人沒事就好,很快就能送你回家了,然後睡個好覺,有空一起喝一杯,我帶你去歌舞町逛逛,難得來一趟霓虹國,怎麼說都要去逛一圈。”旗木陽介非常健談,或許是司機大多都是話癆子,兩人之間開始快速熟絡起來,再加上袁暮忍不住問他有沒煙,然後兩個煙鬼就在車裡吞雲吐霧起來,更不陌生了。
簡單交流中,袁暮得知旗木陽介長期拉貨跑車,已經幹了二十多年,由於工作原因長期不在家,和老婆離婚三年多了,女兒正在上國中,不由得感到一陣唏噓不已。
在去年的十一月份,他也是茫茫眾多的長途司機一員,他也幹了快十年了,深知長途司機這一行的婚姻大多都不美滿,所以心生感觸,話也逐漸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