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旗木陽介聽到袁暮也曾經是司機,遇上同行的他非常開心,問了不少關於華夏司機的資訊,兩人越聊越嗨,都有種相逢恨晚的感覺。
不知怎麼的,話題聊著聊著就聊到司機間流傳的靈異故事上了。
旗木陽介叼著煙,目視前方笑道,“在這段公路里,有不少人都曾經遇到過深夜攔車的白衣女子,一旦停下來,第二天必定死於非命。反正我走了這麼多趟,一次也沒遇到過,如果那個白衣女子漂亮的話,我不介意和她來一發,哈哈哈~”
袁暮莞爾道,“這類傳說在華夏也有不少的版本,都是一些以訛傳訛的變異版本,很可能源頭版本只是繳械同行不要在半夜時分隨便搭載陌生人,然後傳著傳著就變了味道,演變成恐怖故事。”
“哈哈哈,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又不是愚昧時代,哪裡有那麼多的恐怖傳說,偏偏網上的一些無聊人士就喜歡這種不經大腦的荒誕之言,我和你說,最離譜的就是那個什麼如月車站了……”旗木陽介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的觀點,袁暮微笑不語,心道空穴未必不來風,你沒遇到鬼怪是一個幸運的事情,願你一輩子遠離這些匪夷所思的恐怖事件。
突兀間,說得正嗨的旗木陽介打了個哆嗦,方向盤猛地一偏,車子失控般偏移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旗木陽介急忙握住方向盤迴歸正道。
袁暮也被嚇了一跳,皺眉問道,“旗木桑,怎麼了?”
旗木陽介似乎置若未聞,艱難地吞了口唾沫,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前方,強笑道,“沒,沒事,可能是太累了有點眼花。”
旗木陽介不自然的表情全被袁暮收在眼底,自覺告訴他,很可能有什麼怪事發生了,急忙提高警惕。
很快他就有了發現,眼睛猛然眯起。
只見在前方七八米的公路樹下,站在一個長髮低頭的白衣女子正在搖手攔車。
車速不快但是也不慢,大概時速有60左右,一下子就超過了那個白衣女子。
袁暮眼角餘光注意到,旗木陽介臉色鐵青,渾身不受控制地發抖。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剛剛被超過的白衣女子再次出現在前方七八米的樹下,還是熟悉的動作,熟悉的身形,彷彿剛才的情形在重演。
這種詭異的情況下,神經再大條的人也意識到有問題了,袁暮暗自戒備著,決定無論如何也要保旗木陽介一命。
“周,周桑,我,我們好像,好像撞鬼了……”旗木陽介抖得像觸電,口齒不清地說道。
袁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沒事,安心開車!”
“真,真的沒事嗎?”旗木陽介把卡車開得像漂移,在公路中央扭來扭去猶不自覺。
“相信我,沒事的,華夏有句老話,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也不驚!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沒必要怕它!”
也不知道是袁暮的話語感染還是自己想開了,旗木陽介開始慢慢控制住情緒,把車也穩下來。
過了十分鐘,已經開出十來公里,剛才半路攔車的白衣女人不再出現,彷彿剛才的驚悚情景只是幻覺,車裡的兩人各懷心思,氣氛異常沉悶。
袁暮在心裡暗罵著,自己是不是變成柯南體質了,怎麼搭個順風車也能碰到詭異事件,還好順利透過了,否則出了什麼鬼么蛾子,那他又得走路攔車了。
心思剛落下,空路上突然飄來一團濃霧。
這濃霧來得又快又疾,小卡車一下子就扎入霧靄中,周圍頓時變得迷迷糊糊,影影倬倬。
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嚇了旗木陽介一跳,下意識就想剎車停下。
“別停車,繼續走!”袁暮突然喝道。
旗木陽介猛地一激靈,想要轉頭詢問,卻不料袁暮更快更急地再喝道,“別轉頭,集中注意力,減慢車速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