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兒,彙報一下最近宗門的情況,還有那件事。”
“是,師尊……”
慕容穎領命,很快開始彙報起合歡宗的近況,其他門人也終於是停止了附庸風雅,紛紛坐直身體,認真傾聽。
卻沒有人知道,此刻意易安尊者的心裡想法:
“都是些不聽話的孩子,都是些不聽話的孩子……”
“一點也不如當年的他……”
……
“宗門這十年來……還有前段時間的六宗會盟,弟子前去參加了,師尊您應該也知道這事。”
很快,慕容穎便將宗門內十年發生的一些重要之事彙報了一遍。
“至於師尊說的那件事……”
隨即她的話題便轉到了易安尊者口中提到“那件事”上。
身為易安尊者的弟子,她自然十分清楚那件事是哪件事。
“回稟師尊,周朝太子太傅高思雅,十年來一直待在洛京,並未四處走動,也沒有什麼關於她的重要傳聞,基本上都是一些小事。
比如她又教導了某些王公貴族的子孫,在民間開辦了幾所學堂等等。
噢,對了,前段時間,據說她去了一趟天海州。”
慕容穎將這十年來她收集到的,有關高思雅的情報悉數彙報給了師尊。
這便是師尊口中的“那件事”,也是師尊每次出關後,必定會問的一件事。
慕容穎並不清楚其原因,也不知曉師尊為何會去關注這位周朝太子的太傅。
一位化神尊者,去關注一個修為不過區區元嬰的修士,實在是有些不正常。
慕容穎也曾經問過,不過易安尊者卻並未告訴她原因。
後來乾脆她也不問了,師尊說什麼,她照做就是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番話,成功溝通起了易安的回憶:
“算算時間,她的聖心疾,應該也要發作了。
哼,十年一次的聖心疾,到底還是太便宜她了。
當年若不是因為她,本宮也不至於失去……唉,罷了!”
在心中如此默唸了幾句後,易安這才開口道:
“她去天海州所為何事?”
“根據探子來報,高思雅來到天海州後拜訪了翼……翼風侯府,隨後便一直住在了翼風……侯府上,直到前兩日才乘坐飛舟返回洛京。”
提到翼風侯府,慕容穎的話語不由有些磕絆,顯然是想起了某個讓她心動又心碎的世子。
“翼風侯府?”
“師尊,就是那個翼風韓家,其現任家主韓飛羽,老家主韓林則是周朝當年的徵北元帥,後被封至天海州。”
“韓林?原來是他。她去翼風府做什麼,還一直住在那裡?”
“這個弟子就不清楚了,不過據說這高思雅曾在洛京教導過翼風侯府的……韓……韓世子,算得上他的老師,想來應該與此事有關。”
慕容穎此言一出,易安並沒有繼續追問下了。
因為在她看來,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自從那人變成那副軟弱的模樣後,就再也沒有當年的惡劣性格,會有一兩個教導的好,且有感情的弟子,也屬正常。
如此說來,這十年閉關,並沒有什麼值得她關注的地方。
正當易安尊者結合慕容穎彙報的情報,準備得出這個結論時……
下方彙報的慕容穎,微微一猶豫,像是做出什麼決定一般,有些扭捏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