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牌”10,j,q,k都作為10點。
因為袁安直接將限紅拉滿,所以場上的最高倍數也就是一賠一,沒有什麼五小龍五花龍這種“翻倍”的牌型,只由阿克塞爾代表的賭場莊家,與袁安代表的賭客閒家進行大小比較。
哪邊發的牌更接近或等於21點,哪邊就獲勝,相同則是平局,賭場退回籌碼。
每人一開始都發兩張牌,莊家一張明牌一張暗牌,閒家兩張明牌。
莊家的牌叫到大於17點後就會主動停下來,而閒家可以根據莊家的一張明牌判定自己要不要繼續要牌湊到更大,比贏莊家。
在阿克塞爾專業的手法下,四張牌很快發到桌子上。
他的明牌是一張9,暗牌不知。
袁安的兩張牌都是k,一共20點。
這種牌型,只要袁安不繼續“要牌”,那獲勝的機率是百分之七十五。
可以說,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繼續要牌,去賭那個只有十三分之一機會出現的,能讓他穩贏的a(1點),湊夠21點。
但袁安從跟著言星河來到媽港開始,就已經不是正常人了。
他現在只是一個無腦相信言星河並堅定不移執行他計劃的無情工具人。
“誒,”袁安想起剛剛阿克塞爾跟他科普的規則,看著桌面上的牌型,眼前一亮,一拍面前的扶手,興奮的看著阿克塞爾,“我可以要牌吧!”
“……”阿克塞爾作為專業荷官,本應該秉持著“對賭場有利”原則,快速且專業的回應賭客的諮詢和疑問,但現在,他罕見的沉默了。
“那個,先生,我是不是沒有講清楚規則……那我再講一遍,就是如果您的牌超過了21點,就算是‘爆牌’,而只要爆牌,不管我是什麼點數,莊家都會贏你下注的籌碼。”
阿克塞爾掏出上衣口袋中的絲巾,擦擦額頭上的汗,滿臉微笑的提醒道。
再有一年,他的大廳荷官工作經驗就疊滿,擁有去貴賓廳服侍豪客的資格。
所以他甚至開始懷疑,眼前這人是不是上級派來驗收他工作能力的檢驗官。
這是想告訴我,擁有很多錢的豪客們,都是一群神經病的意思嗎?
“我聽明白了!要牌!”袁安發現了機率很大的輸錢方法,異常興奮。
“好的先生,祝您好運。”阿克塞爾微微嘆了一口氣,從牌盒中抽出一張,滑到桌子上,翻開。
竟然是一張黑桃a!
剛好給袁安湊齊了21點!
“怎麼樣怎麼樣,這算是11點吧,我是不是爆掉啦!”袁安挫著手掌。
阿克塞爾沒搭理這茬,翻開自己的暗牌,是一張老k。
“莊家19點,閒家21點,閒家勝。先生,恭喜發財。”阿克塞爾換上職業的假笑,因為要抽水百分之五,所以他將九十五萬的散碼疊到袁安下注的一百萬籌碼上,推回給了袁安。
“不!”袁安抱著頭,痛苦的哀嚎。
“安子!救救我!”成嵐捧著一大堆籌碼,滿臉驚恐,從袁安身後的人群中擠了進來,坐到袁安旁邊,氣喘吁吁道,“我同時玩八臺那個角子機,開著最大倍數,眼看都要輸得差不多了,但其中一臺忽然全螢幕出現‘幸運7’,我莫名其妙他媽的中了什麼獎池禮金,給我整了兩千多萬回來……等等,你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不管啦,來,阿……阿克塞爾對吧?我全下了。”
成嵐將手裡兩千多萬的籌碼全扔21點桌上,眼神真摯的看著阿克塞爾。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臺子限紅一百萬,您最多隻能下一百萬……”
得。
又來一個瘋子。
阿克塞爾沒想到自己在一天之內會提醒別人兩次限紅規則,擦擦汗,看著因為贏了大錢而陷入慌張的成嵐,一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