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常到府上來找父親,卻很少往後院來,見到我更是避之不及,甚至目光躲閃,一開始我以為他是性子靦腆,羞於與我見面,可現在我發覺並不是。”
幼菱聽她這麼說,不解道:“姑娘何出此言?”
“他見到二姐姐的時候言行就十分自然,見到雲楚忱的時候也能侃侃而談,唯獨見到我,連話也不會說幾句。”
幼菱還是不能理解:“這不正說明他只對姑娘一個人害羞嗎?因為姑娘是他的未婚妻子,所以才會這樣的不自在……”
雲千亦搖頭:“不是……”
雖然她也說不清楚,但薛至對她絕不是幼菱所說的那樣。
幼菱覺得她是在胡思亂想,勸道:“薛公子若是有什麼想法,或是不情願這樁親事,也不會一趟趟往咱們府上跑,一定是姑娘想多了。”
雲千亦也有些狐疑,她特意讓雨逐去打聽,也的確沒聽說薛至有什麼不願意的話傳出來。
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姑娘別胡思亂想了,午睡片刻吧。”
伺候了雲千亦睡下,幼菱從房裡退出來,就看見雨逐面有異色在窗下站著。
“雨逐,你怎麼在這站著。”
雨逐回頭看見是她,小聲問道:“姑娘睡下了?”
“剛睡下,怎麼了?”
雨逐有些糾結的拉著幼菱到一旁,說道:“我覺得薛公子有些不對勁兒。”
“哪裡不對勁,怎麼連你也這麼說?”
雨逐詫異道:“還有誰說了?”
“姑娘啊!方才姑娘突然說薛公子見了她目光躲閃什麼的,我覺得姑娘可能是想多了……”
雨逐聞言卻面色難看,說道:“方才薛公子來給老夫人請安,走的時候碰見了大姑娘,打了招呼大姑娘便走了,薛公子卻一直站在遠處凝望著大姑娘的背影,還喃喃著說,晉二公子真是好福氣……”
“什麼……”幼菱又驚有詫,“這是什麼意思,總不會……”
雨逐將聲音壓的低了又低:“薛公子會不會是看上了大姑娘……”
“可是……可是薛家或是薛公子也從來沒說不願意與三姑娘結親啊……”
“這跟願不願意沒關係,大姑娘已經定親了,再說,侯府嫡長女,郡主的女兒,也不是薛家能高攀的起的……”
“你的意思是,薛公子不是不願意與三姑娘成親,只是不怎麼喜歡……”
雨逐豎起手指在唇邊比了個噓的手勢:“小點聲,別被三姑娘聽見……”
只是她話音未落,門簾就猛地被掀開。
雲千亦臉色陰沉的站在那裡,雙目如同鷹隼一般死死盯著兩個丫頭。
“你們兩個方才說什麼!給我再說一遍!”
雨逐和幼菱對視一眼心頭暗叫糟糕。
二人進了屋,吞吞吐吐兩方才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雨逐還辯解說:“興許只是奴婢想多了……”
雲千亦卻氣的胸膛起伏,根本不相信雨逐的話,“我聽說,他這幾天還常常帶著不少好東西來孝敬衡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