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風病的傳染性很強,無論是直接接觸還是間接接觸,都有可能被傳染,甚至可以透過呼吸傳染。
所以這藥人手一碗,得病的治病,沒得的先喝一些作為預防。
春蕪急走到雲楚忱面前,“姑娘,有個洗衣丫頭身上也出了紅疹,會不會也得了麻風?”
雲楚忱皺眉,“先不管是不是,讓人闢出一間院子,將疑似得病的人,都送進去阻隔起來,再將熬好的藥送到各院,以防萬一。”
春蕪領命趕緊去辦。
蘅蘭說:“姑娘,那洗衣房的丫頭,不會是因為洗了誰的衣服才的病的吧?”
瀲月不贊同她的猜測,說:“盡瞎猜,洗衣房的丫頭洗衣服,那也是洗主子們的衣服,主子們都還沒有的病的症狀,她卻得了,怎麼會是因為洗衣服傳染的呢!”
雲楚忱說道:“當時告知雨棠家裡有事的丫頭是誰?會不會就是她?”
最先接觸病源的人,當然最快發病,所以這個丫頭有必要盤問一番。
“走,跟我去問問。”
她抬腳往外走,去了雨棠和花露的屋子。
兩個丫頭眼睛紅紅,顯然是哭過。
沒幾個人不怕死,何況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又是面對如此可怕的疾病。
“姑娘……您怎麼來了,奴婢怕傳染給您……”
雨棠掙扎著要起身,雲楚忱壓壓手,讓她不必起身行禮。
“可喝過藥了?”
雨棠點點頭,花露說道:“奴婢也已經喝了。”
花露面上綁了一條帕子,遮住口鼻,這樣能儘量避免呼吸之間被傳染。
這是雲楚忱提醒她的。
雖然她跟雨棠住在一間屋子,很有可能已經被傳染了。
但人還沒發病,就不排除她沒被傳染的可能。
雲楚忱問道:“雨棠,那日你家裡人找過來,是誰給你遞的話兒,是門房嗎?”
雨棠搖搖頭:“不是,那丫頭奴婢也不怎麼熟悉,應該是府上的粗使丫頭,看身上穿的衣裳,應該是洗衣房的婢女。”
雲楚忱心道果然。
“她身上也起了紅疹。”
雨棠一怔,“這怎麼會,她與我近期只有那一次接觸,那時候奴婢還沒出府回家,應該還沒染上麻風才是,又怎麼會傳染給她?”
“也許,你根本就不是在府外被傳染的麻風。”
雨棠疑惑道:“可是,奴婢若是在府裡的時候被她傳染的,那麼奴婢回家之後,應該跟容易傳染給我爹他們,但姑娘不是已經讓人去問過,說他們根本沒事嗎?”
“所以說,府裡第一個得麻風的,根本就不是你,也不是那個洗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