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口舌之後,殷正做了總結:“元直,就算不考慮雲大姑娘,將來你若遇上真正喜歡的女子,難不成要讓她做妾?讓她的孩子成為庶出?讓她置身於雲大姑娘的淫威之下痛不欲生?到了那個時候,你又該何去何從?這分明就是三敗俱傷的局面……”
楚上行補充道:“是啊元直,你作為始作俑者,只會無比悔恨,可天下沒有後悔藥,所以……及!時!止!損!”
這四個字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將晉亭給震住了。
他看著二三四,半晌沒說出話來。
腦子一團漿糊。
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麼?
二三四見他不說話,以為他在考慮,在斟酌,結果半晌之後,晉亭來了一句,“我的心上人,就是雲楚忱,所以,應該不會有那些憂慮。”
冥頑不靈!
玩不固化!
執迷不悟!
二三四痛心疾首!
楚上行道:“元直,你一定是產生了錯覺!這是征服欲!對,一定是男人的征服欲作祟!”
晉亭有點懵。
殷正補充道:“元直,你玩不過雲大姑娘的,最後受罪的肯定是你!我不建議你搭上自己!”
段逸塵瘋狂點頭:“他們說的對!”
晉亭無語:“一段時間不見,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代溝了?”
楚上行皺眉:“元直,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我沒有……”
殷正連連搖頭:“看來你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段逸塵豁出去了:“咱們還是去提醒一下雲大姑娘吧!不能看著大哥一錯再錯!”
晉亭無語,這幾個二傻子在說什麼胡話呢!
他剛要反駁,外面突然傳來喧囂之聲。
花魁摘月開始了。
如此吵鬧,談話也沒有辦法再進行下去,二三四隻好暫時住了口。
雅間除了臨街的窗戶,還有一扇窗是對著樓內的,開啟之後,正好能看見盤旋而上的樓梯。
他們所在的五重樓,視野最好,能看見花魁從一重樓登上九重樓的全過程。
這個過程至少要持續半個時辰。
殷正其實也沒看過花魁摘月,他問:“你們見過這個花魁麼?”
楚上行說:“我還是兩年前來看過一回,這裡的花魁兩年就要換一次,現在大概已經是新人了……”
雖然少了些世家紈絝,但長安城貴人多如牛毛,花魁還沒出現,樓上樓下已經人滿為患。
段逸塵好奇的張望:“聽說這位魁首的花名叫做梅花三十三。”
晉亭差點吐血,“聽說過梅花三,也聽說過梅花十三,這三十三,還是頭回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