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我胡言亂語了,各位可別當真。”
一旁的雲楚忱聽了這話,心下沉沉的,這樣的許家,跟二皇子幫在了一起,真叫人心驚膽戰。
大皇子那邊,不知道又有多少籌碼呢?作為皇商的雷家,是否也有許家這樣的財力?
魏妥妥也是心驚不已,“按理說,許家與二皇子聯姻心不甘情不願,為了不讓皇上朝臣多心,也該低調行事,怎麼這般大張旗鼓的?難道是迫於二皇子的壓力?”
“嫁妝辦的隆重,想要說明的,自然許家對這樁親事的態度。至於許家是真重視這樁親事,還是假重視這樁親事,目前咱們也沒辦法判斷。”
嫁妝隊伍終於從眼前流過去了,眾人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彷彿方才被金山給壓住了難以呼吸似的。
魏妥妥悄聲問道:“二皇子迎親你肯定不去吧?”
“你說呢?”雲楚忱想到二皇子,就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我病了,我病的很重,得在家好好躺兩天。”
魏妥妥掩唇一笑,“我去替你看看,回頭說給你聽。”
許家。
許琳琅一身紅底金紋緙絲大禮服,襯著她那副剋制且漠視的表情,當真是莊重尊貴的不得了,彷彿今日不是要上花轎,而是要登上母儀天下的皇后寶座一般。
許老夫人從外面進來,揮手讓丫頭們都退了下去。
許琳琅有些訝異的看著自己的祖母,她到底還是來了。
自己總歸是她的孫女不是麼?
許琳琅露出笑容,恭敬的行禮:“祖母。”
許老夫人面上卻沒什麼笑意,徑自走到座位上坐下,上下打量一遍許琳琅,說道:“你可準備好了?”
許琳琅聞言無比鄭重的跪在許老夫人面前,說道:“是,孫女會為許家籌謀,會為了許家不惜一切。”
許老夫人聞言默了一瞬,忽然哈哈笑起來,越笑越大聲,最後竟笑出了眼淚,直笑的許琳琅變了臉色。
“祖母笑什麼。”
“我笑你蠢!”
許琳琅蹭的從地上站起身,“祖母說什麼?!”
“呵,你連自知之明都沒有,還說要為許家不惜一切?”許老夫人譏嘲的目光毫不掩飾,說道:“二皇子迎親之前,還特意問了雲楚忱今日是否會前來觀禮。”
許琳琅面色一變,倏然握緊了雙手,呼吸漸漸沉重:“祖母與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是在嘲諷我麼?我卻並不在意這些,因為我與二皇子本就是相互利用,並無感情,我也不會在意他對別的女人有什麼!”
許老夫人聞言目光卻越來越諷刺了,她說:“你若真的不在意,又為何如此憤怒?難道不是因為嫉妒雲楚忱?”
許琳琅聞言面色變得越發難看。
許老夫人說道:“所謂妒婦,未必是因為多麼在乎自己的丈夫,多數是出於嫉妒那個被丈夫惦念寵愛的女子。你口口聲聲說你不在意二皇子,卻又對他心心念念之人嫉恨交加,不是蠢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