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晉亭摩拳擦掌的樣子,雲楚忱瞪他:“你不要胡來。”
晉亭挑眉看她,“你倒是大度,他可是想劃花你的臉!難道就這麼算了?”
“算了當然不可能。”雲楚忱沉吟道:“你私下裡教訓他,也不過是讓他吃點皮肉之苦,誰敢說他就沒有下次了?既然要收拾,就得收拾個狠的,讓他再也不敢把爪子往我這裡伸!”
“你是要抓到證據,把事情鬧大,然後扯到連姨娘身上去?”
晉亭已經聽說了雲府昨日的事情,這還是得益於雲燁的大嘴巴。
今天一大早,雲燁就迫不及待找到晉亭,將昨天的熱鬧添油加醋繪聲繪色的跟晉亭說了一遭,晉亭覺得給他一塊醒目,他就能去茶樓說書了!
雲楚忱點頭,“是有這個想法,但能不能成,還要看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到底是如何。”
“這個交給我,我一定將連坤肚子裡的壞水都倒出來瞧個通透!”
雲楚忱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你了。”
她拿過點心匣子,遞到晉亭眼前:“剛做好的。”
晉亭毫不遲疑的開啟匣子,想都不想就將一塊梅花酥送進口中,話卻說的討打:“一匣子點心就讓我幫你做事?”
雲楚忱已經習慣了晉亭在她面前耍無賴,說道:“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來,我也替你辦到就是。”
晉亭哼唧幾聲,嚼著東西含糊不清的說道,“哼,沒誠意。”
他說著,突然想起件事:“對了,我今日去連府找田滿糧說的那個人,不小心偷聽到一件事……”
“哦?很稀奇?”
“連佩定親了!”
連佩?
聽到這個名字,雲楚忱眸光一閃。
她可沒忘,連佩可是對晉亭很有幾分意思的。
那天在洪福寺廟會上,她還想問問晉亭是否屬意連佩,不過後來她覺得兩人的性子可能不大合適,便沒有問出口。
可連佩竟然一聲不響的定親了?
“她定了誰家?”
“許脩名,你知道吧?對亡妻念念不忘,幾年來一直守著女兒過,被傳為長安第一痴情人的那個!”
“他?”雲楚忱詫異,如果晉亭不提,她真的想不到這個人身上。“連府竟然捨得讓連佩嫁過去做填房?不過細想想,以連府一貫的作風,這樁親事的確是百利而無一害。這親事已經定下了麼?”
“定下了,是連府老太爺親自定的,定下之後才與連大老爺夫妻倆說,他們兩個當然不會有什麼不願意的,不過連佩本人就……嘿嘿,今天還上演了一出自殺未遂,現在已經被連大老爺給綁了,不許出屋子呢!”
雲楚忱無語的看著晉亭,心道:你要是知道連佩是因為你才這般,不知道你還能笑得出來不?
嘶……
他不會因此生出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吧?
雲楚忱瞄著晉亭的神色,見他滿臉的幸災樂禍,再次無語,是她高估這個笨蛋了!
“你是順便在連家看了個熱鬧?”
“的確很順便,一不小心就全聽見了,我還真不是故意的。只不過看見田滿糧說的那個人,偷偷摸摸往大房那邊去,我這才跟過去的。”
“往大房去?他是大房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