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
雲楚忱抬頭,眼淚噼裡啪啦的落下,好似將這些年的委屈一股腦全倒出來了似的。
衡陽郡主見狀幾乎是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捏著帕子的手都有些發抖,“你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有什麼你說便是,在這府裡,你我是母女,若是能幫得上你,我自然不會眼看著不管。”
雲楚忱深吸一口氣,使勁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
她不是什麼煽情的人,不會拉著衡陽郡主說是什麼“這些年都是我不好”之類的話。
她對旁人的報答從來都是行動上。
“母親,魏家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
衡陽郡主一怔,“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是什麼意思?”
雲楚忱便將事情的原委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去求了晉二公子,當晚,我親眼看見了魏老夫人的所作所為。母親,那根本不是什麼慈眉善目的老太君,根本就是個作惡多端的老妖怪!”
衡陽郡主震驚的聽完了雲楚忱的話,一時之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待回過神來,便是勃然大怒,“魏家好大的膽子!”
“母親!”
雲楚忱連忙拉住她:“母親,此事暫時不宜聲張。”
衡陽郡主閉了閉眼,只覺得頭暈目眩,扶著額頭緩了好一會才說:“不如咱們直接對你祖母言明,拒了這門親事!”
“不可。”雲楚忱搖頭道。“我可以對祖母說魏家的事,卻不能說自己親眼驗證過。我對母親說實話,是因為母親知道晉二公子是什麼樣的人,知道我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可祖母要是知道我大半夜跟外男私自離府,還偷入別人府上,不說魏家會怎樣,我往後便不會再得祖母信任,還如何在侯府立足呢?”
“晉亭這孩子,我自然是知道的。”
想到晉夫人上次的話,衡陽郡主看了一眼雲楚忱,卻沒從她面上看出一絲情愫,便暗自搖頭,覺得可惜。
雲楚忱解釋道:“我若只乾巴巴的說自己是聽說,祖母肯定不會信,就算信了,又如何無緣無故的退親?而且您也知道,在這府中,容不得一點錯漏。若是走漏風聲,恐節外生枝啊!”
現在魏家的親事在所有人眼裡都是天大的好親事,惱也好,妒也罷,處處都緊盯著她。若魏家的事抖落出去,別說魏家會死抓著雲楚忱不放,就算是這府上的魑魅魍魎,也會藉此機會將她一踩到底。
“那怎麼辦,此事若沒有你祖母出面,如何甩掉這親事?”
“母親,我已經想好了,要借力。”
“借力?”衡陽郡主緊張的問道:“借誰的力?”
“許琳琅。”
“她?”衡陽郡主皺眉:“你是想激怒她,讓她出手阻攔你嫁給魏子修?”
“嗯。”雲楚忱點頭道:“許琳琅連淑妃都敢動,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
“這太危險了!”
“母親,事情已經逼到眼前了,我已經想了許久,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您放心,許琳琅與二皇子的親事備受矚目,她不會用什麼過激的手段。”
“萬一呢?”衡陽郡主還是覺得不妥,“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放賊的,萬一她將壞主意打到你身上,比如……比如……”
雲楚忱知道衡陽郡主在想什麼,“比如毀我清白?”
衡陽郡主咬著唇看她,滿臉都是擔憂。
“母親,還有一個人會起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