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琳琅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而她還有!
一旁的魏妥妥突然幽幽說道:“雲姐姐,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妥協的。”
雲楚忱轉臉看向她,只見她目光純澈,不像有半分心機的模樣,大概她心中所有的恨都來自魏家,也都衝著魏家。
“許琳琅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又何嘗不是啊。”
魏妥妥聞言笑道:“雲姐姐在成親之前知道真相,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我相信姐姐一定可以做到。”
“那就借你吉言了。”
從王家回到魏府,雲楚忱第一時間就被叫到了南華堂。
雲老夫人最近正因為與魏家結親的事情春風得意,哪裡能容得魏家出什麼紕漏。
眼下魏子修被打斷腿,雲老夫人已經火急火燎。
“連坤怎麼就找上了魏子修?他們到底有什麼過節?”
雲楚忱適時的表現出一些擔憂,說道:“祖母,我當時雖然也在燕悅樓,但人實在太多,我也不是很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只聽見連坤嚷嚷,說自己的腿是魏子修打斷的,所以他要以牙還牙,然後外面就輪作一團,等衙門來人的時候,魏子修的腿已經被打斷了。”
“作孽!真是作孽!”
想到可能會影響到親事,雲老夫人哪有不著急的。她叫過李媽媽,吩咐道:“今日魏府想必忙亂,你便先遞個帖子去,等明日我親自去一趟。”
“是,老夫人。”
衡陽郡主看了一眼雲楚忱,沒有作聲。
剛才在王家的時候,雲楚忱分明說此事另有隱情,但她這會沒有提,八成是不想對雲老夫人說。
雲老夫人沉默了一會又問:“那連坤的腿,真是魏子修打斷的?”
雲楚忱搖頭:“孫女不知。”
“唉,罷了罷了,你們都先回去吧,等明日去了魏家再說。”
“是,祖母,孫女先告退了。”
從南華堂出來,雲楚忱連衣裳都沒回去換,就直接跟著衡陽郡主去了濯香院。
衡陽郡主進了屋子就吩咐所有人退出去。
“此事有什麼隱情,難不成那個魏子修背地裡與連坤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衡陽郡主語氣不是很好,又稱魏子修為“那個魏子修”,分明是心中有了諸多猜測,對魏子修有些不滿。
雲楚忱覺得好笑之餘,又生出幾分愧疚之情,她不知不覺吐出了飽含諸多情緒的兩個字。“母親……”
衡陽郡主聞聲一怔,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平時雲楚忱雖然也這麼喚她母親,但從來都是端著一副笑面,要多端莊有多端莊,沒有一絲破綻,就像臉上長了塊面具似的。
但今日這一聲“母親”,卻好似與從前不同了。
她細細的看著雲楚忱,有些遲疑著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雲楚忱聞言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
衡陽郡主見狀有些心驚,她有多少年沒見過她哭了?